柳彩霞哑口无言:“”
明明刚才她质问柳采春的时候还理直气壮的,为什么现在竟然觉得有一点点心虚?
柳家的亲戚们不明所以,别管有理没理,也都瞧不起柳采春这个女户,当然是向着柳彩霞。本村大家伙儿就不一样了,肯定是站在柳采春这边啊,何况事实俱在、她还占理。
“话可不是那么说,桃花一向来脾气好着呢,肯定是被人惹急了才会动手的。谁知道先前发生了什么呢?呵呵”
“我看也是。”
“再说了来者是客,桃花怎么都是客人吧?怎么能那么说她,也太不讲情面了。”
“你们这都是不讲理啊,事实咋样咱们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呢,采春可什么都没做。”
“就是,自己摔跤也怪人?空口白牙污蔑人还作对了?笑死。”
“什么先前发生了什么不好说,没准先前也是那田桃花在欺负人呢?看她那个样子像脾气好的?太假了吧。”
“我也觉得”
“哎你们怎么说话的呢?”
“我们说的都是实话,怎么的,不能说啊?”
“事情还没搞清楚你们张口就来,坏了人家桃花名声你们就是作孽。”
“作孽也是她自己做的,敢做就要敢当。别当那阴阳怪气的孬种!”
“就是!”
“你说谁孬种呢你再说一遍?”
“戳着谁了是谁自个的事儿,你算老几啊,你让我说我就说?”
“你特么想打架是吧?”
“你特娘的嘴巴里放干净一点!敢在我们柳湾村动手你们试试?”
“对,有种你们试试!”
双方骂战逐渐升级,渐渐歪楼并且上升到人身攻击以及问候彼此家里的各种女性亲戚,双方的火气也越来越大。
柳彩霞吓坏了,张惶着站在一旁不知道怎么办。
柳采春无语。
大家的维护她很开心,也很受用,甚至有些嘚瑟。
但是如果发展成了打群架,里正伯已经会把她臭骂一顿。
柳采春高声叫道:“乡亲们,咱们别吵啦,走啦走啦,咱们回去吃席啦!”
没什么人理会她。
甚至还有人叫嚷:“采春你别掺和,跟你没关系,老子揍死这丫不讲理的!特么的跑到咱柳湾村来耍横,神金吧!”
这话火上浇油,火药味更浓了。
柳采春:“”
都是她的错。
“吃席啦吃席啦,吃了席回家好好休息,明天咱上山该找药草找药草、该找染料找染料,养足力气多找点儿回来,多挣几个钱它不香吗?别跟不相干的人吵嚷嚷啦。万一把人打伤了还得赔钱。万一打不过人受了伤明天可就进不了山啦!”
“跟谁过不去也不能跟钱过不去嘛对不对!”
“有些屁话何必跟他们计较?咱们是明理人,不跟不讲道理的小鬼纠缠对不对!”
村里人无不哈哈大笑,幡然醒悟。
是啊是啊,跟什么过不去也不能跟钱过不去啊。
最最重要的是,收购染料、药草的就是柳采春啊,不给谁面子也不能不给她面子对不对?
“走啰走啰,吃席去啰!”
“就是,咱跟他们不一样,咱明天还要挣钱呢!”
“说得对!”
“走了走了!”
有人愤怒瞪柳采春:“你说谁不讲道理?骂谁小鬼?”
柳采春讥讽嗤笑,不屑翻了个白眼,与本村人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