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勇大喜:“那最好,我本来也不想去。”
柳老爹没好气瞪了他一眼,“你还有脸说?你看看你多大了,还这么一事无成,什么也不会!”
柳大勇哼哼唧唧嘟嘟囔囔。爹没注意的时候冲柳大江翻了个白眼。
柳大江多少有些失望,大勇这么懒,爹也就口头说他一句罢了,别的啥都没怎么着他。
要换做是自己,哪有那么便宜?
柳大江暗暗握拳,他要娶媳妇!成了家了就好了。
柳大江怀着这点心思,进山找染料和药草更加积极了,他要多找一点、多卖一点,这样才能多偷偷的抠下一点私房钱存起来。
只不过,柳大江这会儿虽然有了上进的心,但行动上毕竟早已落后了别人不知道多少。
别人上山找东西早就惯熟了,经验丰富,他还是个生瓜蛋子。
因为大旱阴影笼罩之下,村民们上山找东西比之前更积极、更细致了,也更雁过拔毛一滴不剩了,柳大江这种生手根本哪哪儿都跟别人比不上。
他心里郁闷极了。
这种郁闷在他上柳采春家售卖折腾忙活了一天才到手的那么七八斤夏枯草的时候看到别人不是满满一大背篓、就是两大麻袋、或者扛着扎扎实实的一大捆苏木的时候,彻底破防了。
八斤不到的夏枯草,一共才十五文钱。
这么点儿,他根本昧不下几个钱啊!
顶天了三个铜板,说不定事到临头一哆嗦,他只敢昧下两个铜板。
一天两个铜板他攒钱要攒到什么时候去?
这还罢了,偏偏还有人打趣笑话他,柳大江更是面红耳赤,逃跑似的走了。
过后初七问柳采春:“他真的是你亲哥吗?”
柳采春点点头:“对啊。”
亲哥又怎么样?亲哥也明算账。她一个铜板都不可能多给他!
初七:“他好像恨你,你提防他一点。”
柳采春本来还以为自己这位捡来的相公会说出什么给他算个高价的之类的呢,没想到竟是这话。
这话她爱听啊。
柳采春哈哈一笑:“唔,我不怕他。”
不过她现在可是有相公的人,偶尔示一示弱在相公身上找找安全感也不是不行。
柳采春眨巴眨巴眼睛,显出两分三分楚楚可怜看向初七:“要是他欺负我,你会保护我吗?”
初七理所当然点点头:“当然会。”
“因为我是你媳妇对不对?”
“嗯、嗯”
初七不敢看她,落荒而逃,耳根子又慢慢的染红了。柳采春看得直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