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不想沉船丢了小命啊,现在这情况和沉船有什么关系呢。
“将军!”
门口处两个侍卫喊了一声,佐孟转头看到了从黑暗处走进来的少年。
少年身形瘦削而高挑,一袭得体的暮云灰色劲装衬得他清冷的面上更加冷峻了几分。
一张冷峻的面上,剑眉斜飞入鬓,双眸似倒映了船舱外漆黑的夜空,深沉得让人不敢直视。
额角的碎发下随着他的走动显露出来了一道可怖的伤痕,平白地将这张本该俊朗刚毅的面容割裂了开来吸引了佐孟的注意。
墨刑,是受过刑罚的罪人。
为什么门口的两个人会称呼他将军呢。
“将军,这些人私自闯上了我们的船该怎么处置?”
处置?
听他说要处置他们,佐孟忙扭动了身体,跪着往前挪动了几步。“将军饶命啊,在下上船时有问过你们的。”
“问过我们?”什么时候,他们怎么不知道,侍卫疑惑。他们一直在那个方向巡逻,怎么没看到他。
“这”佐孟扯了嘴皮,胡诌道。“在下的小船即将漏水沉没,当时情急对着贵船喊了几声救命的。”
所以呢,他们同意了吗。
没吧,没同意就私自上他们的船,这喊了跟没喊有什么区别。
少年换了个坐着的姿势,将身体往前倾斜了许多,静静地欣赏了佐孟的表演。
“当时那水啊就哗啦哗啦地响着,在下的脑袋上好像也重复了这和水声同频的三个字。”
“哪三个?”少年目中投射了摇晃的火光,好奇地问了一句。
“就是,上来啊,上来啊。”佐孟扭了脑袋,尽力还原了自己胡诌描述的画面。
满室寂然,捉了佐孟几人的侍卫面上涨红的跟熟透的大油桃一样。咬牙切齿道,“你放屁!”
他们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了,这小子分明是在信口雌黄。
“将军,此人满口胡言。我看就是异族派来的奸细,不能放过他!”
“是。”身旁的人应和了一声。
少年不语,冷冷的目光注视了地上的佐孟。
他就说这声音怎么有些耳熟呢,原来是他啊。
火光外,佐孟清俊白皙的小脸似乎和三年前的那张有些婴儿肥的小脸重合了。
手中的拳头无意识地握紧了,当日若不是他。
自己也不会见不到妹妹最后一眼,若不是他,自己也不会受了这耻辱的墨刑。终身打上这恶人的烙印。
说起来,自己如今的一切,都是他给予的啊。
“打断腿,扔下去喂鱼。”
少年起身,冷漠地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