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热闹非凡的卫府,此刻竟然成了衙门三番五次光顾的凶宅。
“听说了吗,这府里死人了。”
“死人了,谁死了,卫府老爷还是卫府公子?”
“不是,说是死了个下人。还是被倒夜香的张老头发现的。”
“哎呦,竟然把人藏在那恭桶里。这卫府也太不是东西了吧。”
“是啊,夜香污秽,他们岂能如此对待亡人啊。”
……
“威……武”
“卫氏父子,本官今日有充足的理由,怀疑你卫家有人虐待良家女子,草菅人命。这罪,你们可认?”
佐孟大力的拍了惊堂木,响亮的声音震的卫家父子耳膜都震了震。
卫福庆被麻绳捆住了手脚,闻言忙抬头喊到,“冤枉啊,大人。你那天放老夫回家后,老夫一直在家闭门养性啊。就连新娶的美人都没舍得碰啊。大人怎么能说我戕害良家女子呢。”
“哈哈哈哈。”卫方仰头,发出了几声轻蔑的笑声。
“你笑什么?”看他抽疯,佐孟心情更不好了,看到他这道貌岸然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笑大人手下的人无能啊,连这自戕和他杀都分辨不出来吗?”
看他嘲讽,佐孟勾了唇,“本官自然分得清。这么说你知道这位姑娘是怎么死的了?”
“卫府上上下下都知道的事,这是什么秘密吗。还是说大人找到了什么证据证明了这女子是我和这废物杀害的呢?”
“你混账!”佐孟忍无可忍,一脚踹了过去,直接把卫方踹倒在了地上。又拎了他脖子上的绳子将他拽了起来。
“就算不是你直接杀的你也脱不了关系,你以为我没证据就弄不了你了吗?”
“来人!卫方藐视公堂,杖打二十打板,即刻行刑。”
佐孟离他很近,近的卫方清楚的闻到了她身上的幽香。
是她?看来那日他猜的没错。
堂堂文德州知州竟然是个女的,比起死去的阿才,此人倒是更令他感兴趣了啊。
“哈哈哈哈!”
看他还笑,佐孟额头青筋暴起,“打打,打,打,打到他笑不出声为止。”
这小子是疯了吗,她这行刑的水火杖也没抹什么含笑半步癫啊。
居然还能边打边笑出声来,看来真是病的不轻。
“大人,那妇人来了。”
那日状告卫氏父子的美妇莲步交错快步进了公堂,佐孟道,“带她去认一下尸体。”
“云儿!”
听着里屋传来的哭喊声,佐孟知道这确实就是美妇丢失的闺女,慕云了。
她也看过死者的面容,总觉得有点熟悉,小巧的鼻子,小巧的唇,杏目
“住手,你身边的小童呢?”
卫方嘴角被打出了血来,此刻开口,一口白牙在挂着血渍的牙壁上渗人的厉害,“大人说的是哪个小童呢,我们卫府有很多像大人这样年纪的小童呢。”
我这个年纪,你小子还装上瘾了,这是变着花样的说她适合当他的仆从了。
看来他是不会说了,“来人,带卫府的人来。”
放眼望去,约摸有七八十个人跪在了院子里,佐孟一时有些头疼。这不得找到猴年马月了。
“大人,让我去审吧。”
难得见吴驰主动开口,佐孟揉了揉额角,“去吧,我相信你。”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小子在山上呆那么久了。想必什么硬的软的招式都见过了。
看来要从这么多人口中套出话来,这棘手的事只能他来了。
吴驰缓步走了卫府的人面前,温声道,“昨日夜里,卫府发生了什么。若是主动告知者,可免受皮肉之苦。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