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喝下一口烈酒,摸了一把嘴道:“他娘的,爽!还是打仗爽,整天待在屋子里,老子都快发霉了!”
城下,几队士兵正忙着加固城门,运送箭矢与火油。
火光摇曳中,每个人的动作却有条不紊。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司马罗抬起头,眼中精光一闪。
他迅速转身,望向骑马飞奔而来的斥候。
“报!”斥候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声音急切,“靠山王带兵逼进,距此只有三十里了!”
听到这个消息,周围的士兵纷纷侧目,脸色微变。
司马罗未动声色,只是目光微微一沉,缓缓吐出一口气。
司马罗声音低沉,冷静如冰:“多少兵马?”
斥候抬头,语速飞快:“五万步兵、两万骑兵,火炮八十门,预计拂晓抵达城下!”
司马罗闻言,眉头一皱:“老子干他娘了?搞这么多火炮来轰老子!”
这么多年,朝廷没有给北燕一门火炮去打狼戎。
现在竟然一下拿出八十门火炮来轰自己人!
司马罗缓缓转身,面向城下,目光扫过所有士兵,沉声喝道:“传令下去,全军准备战斗!今晚,给我盯紧每一寸城墙,弓箭手上墙,火炮手待命!”
“是!”几名亲卫迅速领命,飞快分头而去。
夜色下,靠山王的队伍如一条钢铁长龙蜿蜒行进,火把的光芒将前路照得明亮。
七万精兵步伐整齐,战马嘶鸣,车载火炮的轮轴嘎吱作响。
行军队伍最前方的高杆上,悬挂着两颗人头,随着夜风轻轻晃动。
那两张面孔依稀还能辨认——户部左侍郎杨廉,兵部左侍郎阮斌。
两人满脸狰狞,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靠山王骑在一匹黑色高头大马上,眉宇间写满杀意。
他一身黑甲,腰间挂着沉重的战刀,刀柄上镶嵌的红宝石闪着幽暗的光。
他的脸色阴沉,嘴角抿成一条直线,手中缰绳紧握,胸口上下起伏非常明显,怒气几乎要从胸口喷薄而出。
“杨廉、阮斌这两个蠢货,竟然瞒着本王,把兵器交给徐子宸那个小兔崽子。”
靠山王冷哼一声,眼神如刀,“换不到粮食也就罢了,连兵器,火炮都赔了进去,真是废物中的废物。”
他一想到这件事,胸口就如压了一块巨石。
上次在燕山遇到两个小贼没抓到,他心中早已窝火,如今又出了被骗炮的糟心事。
北燕的世子不讲武德,骗了武器却不要朝廷的盐?
他们凭什么撑下去?
难道……上次燕山跟踪到盐矿的人,和这个小畜生有关?
靠山王眉头紧锁,越想越觉得心慌,好不容易得到的盐矿,要是被北燕先手一步抢了,他就亏大了,误了大事!
他低头看着身下的战马,微微眯眼,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燕陵城……北燕的小畜生,本王就先把你废了,平慧也就不用嫁给你了。”
就在此时,一名士兵飞策马奔而来,几乎是喘着粗气冲到靠山王面前。
“报!报!禀靠山王,冀州城……被袭了!”
“我们又被偷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