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同时也捏紧了拳头，暗暗发誓他一定会努力训练的。
虽然因为禁墟的缘故，上限摆在那里，不可能像江照那么耀眼，但平凡人也有平凡人的过法。
不似日月般耀眼，但只要有一束光，就可以给任何人照亮。
他也要做守护城市的英雄。
……
沧南市。
和平事务所。
深夜。
陈牧野侧躺在床上，眼中满是红血丝，发型也有些凌乱。
他叭了一口烟，似乎有些烦闷地揪着自己的头发，一根根揪掉也浑然不知。
若是换个角度看去，就会发现床底已经被烟头堆满了。
他实在是心累啊，最近发生的事情，比他当守夜人这么多年来遇到的离谱事件加起来还要多。
龙坞市出现一个和大夏站在对立面的新组织，同一时间假面小队也不知所踪，而他……也快要压制不住【湿婆怨】了。
最关键的是，留给沧南市的奇迹，也快要消散了。
所有事情交织在一起，很乱。
而且江照身上的秘密，似乎太多了点吧？
他是怎么杀海境的，这个陈牧野可以不管，把这一切归咎到神明的馈赠上就行，反正江照赢了是好事。
陈牧野真正想知道的是，江照代理的神明是怎么知道那么多事情的？就连他在压制【湿婆怨】都知道。
而且他感觉，对方的立场好像是偏向大夏的。
难道……江照代理的神明就是大夏神？
毕竟，江照知道他身上有【湿婆怨】，却没有来拿，还阻止小南来拿，那至少能说明一个点，江照身后的神明，目标应该不是【湿婆怨】。
看上去大概率是友非敌。
当然，现在想这些都没什么用，他已经把这些事情，连同他的推断都报告给总司令叶梵了。
而且他觉得，他要是想知道，可以直接去问江照的。
所以这件事不急，等明天的。
想清楚了这一点，陈牧野从烟盒里掏出最后一根烟，点上。
“现在的问题是，红缨和湘南他们，我该怎么让他们离开沧南呢？”
他不会让自己的队员留在沧南冒险，等他彻底压制不住【湿婆怨】，导致【湿婆怨】的气息泄露之后，一定会有神战发生，而神战，不是他们能插手的。
只有他和林七夜应该留下。
林七夜是奇迹的载体，所以他不能离开沧南，一旦离开，沧南也就不复存在了。
至于江照嘛……陈牧野陷入沉思。
根据江照上次的表现来看，江照是知道【湿婆怨】快要解封的事情的，所以究竟是走是留，直接去问他就是了。
若是这家伙有后手，比如能摇人什么的，那就最好了，也不用离开了。
若是不能把他身后的神明摇来，那就让他离开，要是不愿意离开，那就让袁罡来把他绑走。
思考完毕，陈牧野一支烟也刚好燃尽。
他有些意犹未尽，但烟盒里已经空空如也了。
以前他虽然有烟瘾，但一直很克制，来了沧南之后，就没再刻意控制了。
因为从他来到沧南的那一刻开始，他的生命就进入了十年的倒计时，对他来说，香烟的危害……甚至可以忽略不计。
“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他自嘲地笑笑，随后丢掉手上烟蒂，开始睡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