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
原本还志得意满的白羽，此刻痛苦的跪在地上，捂着脑袋，浑身都被汗湿。
灵魂被生生扯下一半的痛感，让他险些晕厥。
“你的识海，怎会有这等力量？”
神秘、强大、无法反制，甚至他连看都看不清，就在刚见到那片璀璨星辰的时候，就被撕去了一半魂体。
像他这等黑暗生物，灵魂和人类有所不同，所以哪怕这样，也并不会完全失去战力。
但终归是对战力有影响。
现在的白羽，无法操控无色墙，甚至连周身笼罩的黑暗都有些黯淡了。
按理说，这应该是江照最好的时机。
可问题是，江照现在也不好过。
他从废墟爬出来的时候，身形不稳，径直倒了下去，鲜血从口中、鼻中溢出。
好不容易半撑着坐了起来，他的唇角勾起，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像你这等没有人性、没有思想的奴仆，不配知道！”
“噗”的一声，江照又是一口鲜血喷出，随后强行提起一口气，用长戟撑着地面，踉跄着站了起来。
虽是重伤之躯，但气势却比先前要强，整个人都好似有了一种锋锐的气场。
只因为先前为了抵御白羽的攻击，他一直在高强度地动用真气，就在白羽对他发动灵魂攻击的那一刻，真气竟意外步入了第七重。
若是换算成精神力，至少也相当于川境的战力。
的确，嫦娥仙子说的没错，这毕竟是凡人武学，上限不高，若是突破第九重，估计也就相当于精神力突破了海境。
后期的用处的确不大，但对于现在的江照来说，已经很好了。
他多了一丝生还的希望，若之前和白羽对决是九死一生，那现在就是八死二生。
江照深吸口气，食中二指并作剑指。
他差不多恢复了行动能力。
当然，面对还在痛苦哀嚎的白羽，他也没有盲目贴身进攻，而是遥遥打出了几道剑气。
果不其然，剑气将至之时，白羽的身形在黑暗中诡异地一遁，再出现时，已经是两米之外了，刚好避开江照的攻击。
似乎是灵魂之伤影响了他的脑中，白羽一直在癫狂大笑：“小友，呵呵呵，小友，你真的很谨慎啊。”
“但，依旧徒劳。”
“你既斩我一半灵魂，那我便不会杀你，我要让你品尝世间最大的痛苦与绝望，再一点点将你折磨致死。”
说到最后的时候，白羽双目猩红，明显是恨极了。
黑暗能量的作用范围很广，甚至能修复他损伤的半边魂体，但那过程，痛苦又漫长。
……
听到白羽的话，江照笑了，笑容带着罕见的张扬，甚至和对方一样，有着些许癫狂：“放心，我也会让你品尝无尽痛苦与绝望的。”
下一刻，他堪比川境的真气灌注双腿，猛然一蹬，竟使地面开裂，而他本人便如离弦之箭一般，向白羽飚射而去。
锵！
这样的一击，逼白羽动用了武器。
那是一杆乌黑的长枪，或者说长枪并不准确，因为枪头的位置，被一个足球大小的金属锤头代替。
那是一杆乌金锤。
战戟和乌金锤相撞，在一阵刺耳的摩擦音之后，两人皆被震退了几步。
不同的是，江照只觉得气血翻涌，手中战戟不断震颤，手臂和胳膊也在碰撞之下感到阵阵酥麻。
而白羽的后退，只是为了卸力而已，并无任何不适，这就是区别。
江照控住不断震颤的战戟，瞥了一眼远处民众，已经有人开始上蹿下跳，庆祝自己拥有超人般的体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