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呆住了，他们本想说罪不至此，想劝江照用法律手段解决问题，但……他们终究还是说不出口。
这个时候，众人的耳麦响了。
“赵空城，把耳麦给江照，算了，直接外放吧。”
在江照出手之前，赵空城成功按下了耳麦上的两个按钮。
冷轩的声音传出，传进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里。
“江照，你听我说，守夜人不能杀普通人，这是没办法的铁律，哪怕我们帮你瞒下来，但他突然失踪，他的家人会善罢甘休？闹大了谁都压不住。”
“我刚刚查到，这个家伙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有两次还因为得不到，对女孩子痛下杀手，这已经足够他死了。”
“不止这些，我黑了他的聊天记录，发现做这些事的不止他一个，我可以让他们所有人都进监狱，该死刑的就死刑。”
“让我来处理好吗？我是政法大学的法学系博士，相信我。”
“你母亲也不会希望你双手沾上人命的。”
“……”
冷轩的话让江照犹豫了，的确，母亲不会想要他手上沾上人命。
至于其他的，他江照从来不怕麻烦。
只是，他不想让母亲伤心。
冷轩说，他能处理好，面前这个家伙，肯定是死刑。
还能把其他同伙一网打尽，这样的话，是不是……也够了？
江照身上凛然的杀意渐渐退去，手上的灵火长剑也消散了，他无力地跌坐在地上，痛苦……又无奈。
良久，他才开口，声音尽显疲惫：“交给警察吧。”
听到这话，众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温祁墨简单地给肥宅检查了一下身体，嗯……挺严重的，只差一口气就被江照活活打死了。
至于其他人，都走到了江照面前。
他们第一次知道，眼前这个意气风发的神明代理人，也有这样悲惨的经历。
林七夜是最能共情江照的，因为他也是，被姨妈含辛茹苦养大的。
过去他只知道江照天赋奇高，神墟极强，却不知道他在别人还在被父母守护的年纪，就要反过来保护自己的母亲了。
赵空城点了根烟，深深吸了一口，他有心想要说话，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但红缨才不管这些，她心疼地抱住了颓废的江照。
“乖，江照，乖……”
“我相信你会变得很强，强到能守护你想守护的任何人，但现在，想哭就哭吧。”
……
半小时后，某酒店。
江照洗了个澡，换上赵空城给他买的衣服。
濡湿的头发搭在额间，看上去少了几分往日的戾气，倒是多了一丝邻家阳光少年的感觉。
136小队，除了陈牧野和吴湘南的其他人，都来了。
江照嘴唇动了动：“谢谢……”
冷轩平日里最是高冷，但这回，他接话接的最快：“我们是队友。”
“对了，那家伙被小南稍微治了治，但还是留下了后遗症，右手和右腿粉碎性骨折，肺还被你差点搞坏了，估计以后稍微运动一会儿，或者做体力活，就会喘不上气来。”
“还有，他的命根你也给他废了，再不可能有人遭他毒手。”
不止如此，冷轩已经把人交给警察了，还有他所收集到的所有证据，一并交了上去。
有守夜人做背书，估计很快，他所牵连的那些人，也都会被揪出来，不管他们有什么背景。
“这件事我还会继续跟进的，下次，有事跟我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