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苏仟柔带着李培逸来到棋社。
掌柜见到她,随即迎上前来,“小姐来了,棋主正在包厢里等你呢”。
“还请带路”。
“是,小姐这边请”。
包厢里,柳承筠正坐着喝茶,见苏仟柔来了,脸上瞬间多了一抹笑意,道:“你来了”。
“抱歉,让你久等了”。
“没有,我也是刚到……好了,都别站着了,快坐”。
于是,苏仟柔和李培逸走过去坐下。
柳承筠亲自给他们倒了一杯茶。
“多谢”。
随后,柳承筠放下茶壶,问道:“今日怎么想着约我出来”。
“有一件事想要同你说”。
“何事”。
苏仟柔迟迟没有开口,一脸为难。
“怎么了,可是出什么事了”,柳承筠紧张的看着她。
“我听说当年柳将军在淮州驻守时,你也在”。
“嗯,不仅是我,我娘和小月也在,直到我爹娘去世,我和小月才随祖父回到皇城”。
“那你肯定见过李丰,李将军”。
“见过”。
“你觉得他是怎样的人,你真的相信他会杀害柳将军吗”。
“为何这样问”。
“若我说,李将军不是杀害柳将军的真凶,你信吗”。
“不是他,那是谁”,而他的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一人的身影。
“柳鸣冶”,李培逸冷冰冰的说。
柳承筠看向他,总觉得他有些眼熟,而在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他便有这种感觉,问:“你是如何知晓的”。
“因为我亲眼所见”。
“这不可能,当时屋里就只有三人,一个是我爹,一个是我二叔,还有一个便是李丰”。
“那是因为我躲在柜子里,所以无人看见”。
闻言,柳承筠不由得问道:“你是何人”。
“李鸿烨”。
“你是李鸿烨”,柳承筠大为震惊,不过,很快便恢复自如,说道:“难怪第一次见你时,便觉得你有些眼熟”,随后又说:“你说是我二叔杀害了爹,你有证据吗,若是没有,我很难不怀疑你是为了给你爹脱罪而故意诬陷”。
李培逸没有回答,看向苏仟柔。
苏仟柔拿出奏折,放到柳承筠的面前,“这是柳将军原本要上奏的折子,但是因为种种原因最后被留了下来”。
柳承筠看着折子,并没有第一时间拿起来,过了好一会,才抬起手,拿起来翻看,看过后,气愤不已,“通敌叛国,贩卖兵器,这是抄家灭族的大罪,他怎敢”。
“还有这个”,苏仟柔又将柳鸣冶和沐景枫来往的信件拿出来。
这次,柳承筠没有犹豫,随即拿起来,然后打开,“敏王,藏得可真够深的,这么多年,我竟不知他是敏王的人”。
“如今有这两样东西,足以将柳鸣冶定罪,而我之所以事先告知你,是为了给镇国公一个心理准备,免得他突然知道真相承受不住”,换作是任何人,得知自己的儿子乃是被另一个儿子所杀,估计都接受不了。
“你就不怕我祖父得知真相后,会告诉我二叔,然后让我二叔连夜逃走”。
“镇国公或许会这样做,但是你绝不会容许这样的事发生”。
若是其他时候,见她这般了解自己,柳承筠定会十分开心,但是此时他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但由衷的说道:“多谢”,然后看向李培逸,感激中带着些许愧疚,反正心情挺复杂的,最后说道:“抱歉”。
“你也是受害者,我不怪你,但是柳鸣冶,我绝不放过”。
“放心,我也不会”,柳承筠坚定的说,眼中带着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