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姑娘,你可要想清楚了,究竟是做一辈子的金丝雀,还是,搏一搏这翻身的机会?”
柳韫之的话,如同一道惊雷,在牡丹耳边炸响。
是啊,她还有选择的余地吗?与其在这醉仙楼里苟延残喘,不如放手一搏,或许,还能为自己,搏得一个不一样的未来……
“我答应你!”
牡丹终于下定决心,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柳韫之,“说吧,你要我怎么做?”
柳韫之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他走到牡丹面前,俯下身,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我要你杀的人,是……”
“杀人?”
牡丹的声音细若蚊蝇,她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了那双精心描绘过的媚眼,仿佛柳韫之说了什么荒唐至极的话。
她下意识地伸手捂住胸口,那里的心跳声快得吓人,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一样。
柳韫之看着她这副做作的模样,心中冷笑更甚。他早就知道,像牡丹这种在烟花柳巷中讨生活的女人,最擅长的就是演戏。
但他今日来此,可不是为了欣赏她拙劣的表演。
“怎么?牡丹姑娘以为,我是在与你说笑吗?”柳韫之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嘲弄。
他故意曲解牡丹的意思,就是要逼她露出真面目。
果然,牡丹听到这话,脸色更加苍白了几分,她咬着嘴唇,眼中闪过一抹慌乱,却还是强撑着说道:
“柳神医,您…您误会了…奴家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柳韫之步步紧逼,不肯放过她一丝一毫的破绽,“只是担心翠娘的安危,还是…担心你自己?”
他将「你自己」三个字咬得极重,像是带着某种警告意味。牡丹的身子明显颤抖了一下,她低下头,不敢再与柳韫之对视。
“奴家不明白柳神医的意思…”
“不明白?”
柳韫之冷笑一声,他站起身,走到牡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中满是冰冷的寒意。
“牡丹姑娘,你我之间,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你又何必急着否认一切呢?”
错了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一阵粗暴的拍门声。
“翠娘!你在里面吗?快开门!”
是赵德海的声音!
翠娘的身体猛地一僵,眼中闪过一丝惊恐。柳韫之却像是没听到那拍门声一般,依旧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廓上,激起一阵颤栗。
“翠娘,你说,若是赵老爷知道你把他的秘密告诉了我,他会怎么对你呢?”
翠娘脸色惨白,她紧紧咬着下唇,试图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但颤抖的身体却出卖了她的恐惧。
她知道,赵德海的手段有多么残忍,落在他手里,她将会生不如死。
“柳、柳神医,我求求你,不要杀我,我说,我什么都说……”翠娘终于崩溃了,她紧紧抓住柳韫之的衣袖,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柳韫之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他松开翠娘,慢条斯理地坐回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说吧,把你听到的,看到的,一字不落地告诉我。”
翠娘战战兢兢地看了柳韫之一眼,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来。
“前几日,赵老爷喝醉了酒,我伺候他回房休息,迷迷糊糊间,听到他在说梦话……”
翠娘的声音越来越低,仿佛在回忆什么可怕的事情,“他说,当年柳家灭门,是、是他一手策划的,他还说,他把柳家所有的财产都藏在一个地方……”
柳韫之手中的酒杯猛地一颤,酒水洒落在桌子上,晕染开一片深色的痕迹。
他猛地站起身,一把抓住翠娘的肩膀,双目赤红,声音嘶哑,“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翠娘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瑟瑟发抖,她结结巴巴地说道:
“赵、赵老爷说,当年柳家有一块上好的玉佩,是祖上传下来的宝贝,他为了得到那块玉佩,才、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