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里默默地为祁同伟加油,希望他能够成功化解这场危机。
过了许久,杰拉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依然低沉而冰冷,但语气中却多了一丝试探:“你说的似乎有些道理。但是,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他试图从祁同伟的回答中找到更多的破绽。
祁同伟心中一紧,但他很快冷静下来。他微微抬起下巴,说道:“杰拉,我知道你不轻易相信别人,这是在这地方生存的本能。但是,我们现在也是走投无路了。如果我们有半句假话,你觉得我们还能活到现在吗?你可以派人去调查我们的背景,或者再观察我们一段时间。我们愿意配合你,只要你能给我们一条生路。”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真诚,他知道,此刻必须表现出足够的诚意,才能让杰拉相信他。
杰拉听了祁同伟的话,沉默了片刻。他在心里思考着祁同伟的提议,他想:“派人去调查需要时间,而且现在外面局势这么混乱,也不是很方便。但是,如果就这么放了他们,万一他们真的有问题,那后果不堪设想。”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犹豫和纠结。
就在这时,一颗子弹突然朝他们射来,擦着杰拉的身边飞过。杰拉吓了一跳,他愤怒地喊道:“该死的!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磨蹭!给我还击!”
他的手下们纷纷举起枪,朝着子弹射来的方向射击。
祁同伟和侯亮平趁机躲到了一个废弃的集装箱后面。他们紧紧地靠在一起,听着外面激烈的枪声,心中充满了紧张和恐惧。祁同伟小声对侯亮平说:“亮平,我们必须想办法离开这里。这是个绝佳的机会,趁着他们现在自顾不暇。”
侯亮平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他说:“祁处长,我听你的。我们一起想办法。”
祁同伟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他发现集装箱后面有一条小路,小路看起来通往工厂的后面。他想:“这条小路也许是我们逃脱的路线。但是,不知道这条路通向哪里,会不会有危险。”
他的心中充满了犹豫,但他知道,他们必须冒险一试。
他转过头对侯亮平说:“亮平,我们从这条小路走。但是要小心,不知道前面会有什么情况。”
侯亮平深吸一口气,说道:“好,我们走。”
他们小心翼翼地沿着小路前进,身后的枪声逐渐远去。
祁同伟在短暂的沉默后,心中如同一团乱麻,各种思绪飞速闪过。他迅速权衡着利弊,每一个念头都像是在天平上跳动的砝码。他深知,此刻他们已陷入绝境,若不采取极端手段,必将万劫不复。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犹如夜空中划过的流星,短暂却璀璨。他认为此刻唯有以强硬且合理的态度回应,才有可能彻底打消杰拉的疑虑。他深吸一口气,那口气仿佛吸进了无尽的勇气,鼓足勇气,准备说出那番大胆的话。
祁同伟愤怒地瞪大了眼睛,那眼睛里仿佛燃烧着熊熊火焰,能将眼前的一切都焚烧殆尽。额头上青筋暴起,青筋如同一条条愤怒的小蛇在皮肤下扭动,似乎随时都会冲破皮肤。他提高音量,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不满,那声音如同炸雷般在空地上响起:“根本没人告诉我们死者名字!杰拉,你是不是闲得蛋疼,故意玩我们?我们在这枪林弹雨中拼命,为的就是完成任务,你却在这里百般刁难。如果我们真有什么问题,早就被外面那些人干掉了,还用得着在这里跟你浪费时间?”
他一边说,一边挥舞着手臂,手臂在空中划过一道道有力的弧线,带起一阵风声。他的身体微微颤抖,每一块肌肉都因为愤怒而紧绷,情绪激动到了极点,将心中的愤怒毫无保留地宣泄出来。
杰拉被祁同伟这突如其来的愤怒指责弄得一愣,他就像一只被突然惊扰的猎豹,瞬间警惕起来。他仔细观察着祁同伟的表情和动作,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祁同伟,试图从他的每一个细微表情和动作中找到破绽。他发现祁同伟的愤怒不像是假装的,那涨红的脸、瞪大的眼睛、颤抖的身体,每一个细节都透露出真实的愤怒。杰拉心中暗自思考,他的脑海中像是有两个小人在争吵。一个小人说:“他可能是在演戏,不能轻易相信。”
另一个小人却说:“他的话有一定道理,也许真的是误会。”
他犹豫了片刻,脸上的怀疑之色渐渐褪去,就像乌云散去,阳光逐渐洒下。
他缓缓抬起手,那只手在空中停顿了一下,仿佛在做最后的权衡。然后,他坚定地示意手下们放下枪。手下们看着杰拉的手势,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慢慢地放下了手中的武器。杰拉向前迈了几步,他的脚步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都像是在丈量着与祁同伟之间的信任距离。他走到祁同伟面前,脸上露出一丝略带歉意的笑容,那笑容像是在冰冷的湖面上破冰而出的一丝温暖。他伸出手,那只手带着一丝试探,拍了拍祁同伟的肩膀,说道:“兄弟,看来是一场误会。我也是谨慎为主,在这缅北的地界,不得不小心啊。希望你别往心里去。”
他的语气诚恳,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努力修补之前破裂的关系,试图化解之前的紧张气氛。
祁同伟心中松了一口气,那口气就像一直憋在胸口的浊气终于吐出。但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缓和,他们依然身处危险之中,就像行走在薄冰之上,随时可能坠入冰窟。他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平静一些,嘴角微微上扬,挤出一丝微笑,回应道:“杰拉,我们理解你的谨慎。但希望以后不要再有这样的误会了,大家都是为了做事。”
此时,剧情暂停在双方表面和解,但局势依然紧张微妙的时刻。废弃工厂外的空地上,硝烟虽然在逐渐散去,但那股刺鼻的味道依然萦绕在鼻尖。远处仍不时传来零星的枪声,每一声枪响都像是在平静的湖面上投入一颗石子,让人心惊。祁同伟表面上平静地与杰拉交流,心中却在警惕着可能出现的变故。他的眼睛看似随意地扫视着周围,实则在观察着杰拉手下们的一举一动,他知道杰拉虽然暂时放下了疑心,但他们的行动依然受到监视,稍有不慎就可能再次陷入危机。他在心里暗自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想着如何才能彻底摆脱这个危险的地方,完成他们在缅北的任务。
杰拉虽然表现出和解的态度,但他的眼神中仍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就像隐藏在草丛中的毒蛇,随时可能露出獠牙。他对祁同伟和侯亮平的信任并未完全建立,他在想:“虽然现在看起来他们没有问题,但还是要小心观察。毕竟在这缅北,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侯亮平站在一旁,暗自庆幸暂时逃过一劫。他的手心全是汗水,之前紧张的情绪还未完全消散。他清楚他们还没有脱离危险,就像一只刚从猎人陷阱中逃脱的野兔,虽然暂时获得了自由,但危险依然四伏。他看着祁同伟和杰拉的互动,心中默默祈祷着一切顺利。
就在这时,一个杰拉的手下匆匆跑过来,在杰拉耳边低语了几句。杰拉的脸色微微一变,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和不安。他看着祁同伟和侯亮平,说道:“外面的情况有些复杂,我们得先离开这里。你们跟我们一起走,等安全了再做打算。”
祁同伟心中一紧,他不知道这是福是祸。但他知道,此刻他们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跟着杰拉走。他看了侯亮平一眼,侯亮平微微点头,他们跟着杰拉朝着工厂的深处走去。
一路上,气氛十分压抑。杰拉的手下们紧紧地握着武器,警惕地看着四周。祁同伟和侯亮平则小心翼翼地走着,他们的心跳声在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
突然,前方出现了一群人,他们手持武器,拦住了去路。为首的是一个脸上有一道长长疤痕的男人,他眼神凶狠,看着杰拉说道:“杰拉,你带着这两个陌生人要去哪里?”
杰拉皱起眉头,说道:“这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让开!”
疤痕男冷笑一声,说道:“哼,在这缅北,没有什么事情是与我无关的。这两个人看起来很可疑,我不能让你带走他们。”
杰拉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说道:“你不要逼人太甚,疤脸。我已经调查过了,他们没有问题。”
疤脸男却不依不饶,他说道:“你说没有问题就没有问题?我不相信。今天这两个人必须留下!”
祁同伟的眼神中依然燃烧着未消的怒火,那火焰仿佛是从心底深处喷涌而出,炽热而浓烈。他努力让自己的表情依然维持着愤怒的模样,面部肌肉紧绷,眉头紧锁,嘴角微微下垂,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像是在诉说着他内心的不满与愤怒。他就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看似平静的表面下,实则压抑着无尽的怒火,随时准备再次爆发。
祁同伟迅速伸出手,那动作快如闪电,带着明显的抗拒和不满。他用力甩开杰拉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仿佛那只手是一条恶心的毒蛇,触碰一下都会让他感到厌恶。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随后,他转过身,关切地搀扶起“头疼”
的侯亮平。他的动作轻柔而熟练,一只手稳稳地扶住侯亮平的胳膊,另一只手轻轻搭在他的后背,嘴里还轻声安慰着:“兄弟,别怕,有我在。我们马上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如同黑暗中的灯塔,给人以希望和力量。侯亮平则配合着祁同伟,继续装作头疼难忍的样子,双手紧紧抱住脑袋,眉头紧皱,嘴里时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接着,祁同伟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至关重要的事情,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他缓缓地从怀里掏出事先伪造好的照片,那照片被他小心地折叠着,藏在衣服的最内层,仿佛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他将照片递向杰拉,说道:“事儿都办妥了,这是证据。没问题就放我们离开吧,我们可不想再在这里多待一刻。”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他的眼神紧紧地盯着杰拉,那目光中充满了期待与紧张,仿佛在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杰拉接过照片,眼睛微微眯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谨慎。他仔细地瞅了两眼,照片上的画面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问题。照片的背景是一片昏暗的角落,隐约能看到一个身影倒在地上,拍摄的角度十分巧妙,正好避开了一些可能暴露破绽的细节。画面中的场景和他们之前所说的情况高度吻合,从表面上看,一切都显得那么真实可信。杰拉的脸上渐渐露出一丝满意的神情,他微微点了点头,然后挥了挥手,说道:“行了,你们走吧。希望以后不会再见到你们。”
他的声音依然带着一丝冷漠,就像冰冷的寒风,吹过人心。
祁同伟听到杰拉的话,心中大喜过望,但他努力压抑着内心如潮水般涌来的喜悦,不让自己表现得过于兴奋。他知道,此刻必须保持冷静,不能让杰拉看出任何端倪。他搀扶着侯亮平,慢慢地朝着远离废弃工厂的方向走去。他们的脚步看似沉重,每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实则带着一丝急切,每一步都像是在与危险拉开距离。侯亮平偷偷地看了祁同伟一眼,眼神中充满了敬佩与感激,他知道,如果不是祁同伟的机智和冷静,他们此刻恐怕已经命丧黄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