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为民点了点头,说道:“好,你一定要小心。我会在这里为你提供支持。如果有什么需要,随时告诉我。”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关切,让人感受到一种温暖的力量。
就在这时,侯亮平在赌场里也没有闲着。他看着祁同伟离开的方向,心中充满了担忧。他知道,自己现在必须要做点什么。他悄悄地观察着赌场里的动静,眼睛像雷达一样扫视着每一个角落。赌场里依然热闹非凡,赌客们的呼喊声、筹码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嘈杂的背景音乐。但侯亮平却无心关注这些,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寻找线索上。
突然,他发现一个工作人员在角落里偷偷地打着电话。那个工作人员背对着他,身体微微弯曲,一只手捂着嘴巴,似乎在刻意压低声音。侯亮平心中一动,他小心翼翼地靠近,每一步都走得很轻很慢,生怕发出一点声音。他的心跳急速加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尽量控制着不让自己的喘息声被发现。可是,距离太远,他只能听到一些模糊的声音,那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断断续续,根本听不清内容。
侯亮平心中焦急万分,他知道这可能是一个重要的线索。他环顾四周,发现了一个通风口。通风口位于墙壁的上方,周围布满了灰尘。他心生一计,悄悄地走到通风口下面。他抬头看着通风口,眼神中透着坚定。他四处寻找可以攀爬的东西,发现了旁边有一个破旧的箱子。他轻轻地将箱子拖过来,然后小心翼翼地踩到箱子上。箱子在他的脚下发出轻微的嘎吱声,让他的心跳陡然加快,他紧张地停了一下,确认没有人注意到后,继续向上攀爬。
他抓住通风口的边缘,用力一拉,将自己的身体拉进了通风管道。通风管道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那气味像是混合了铁锈、灰尘和腐朽的味道,让人闻之欲呕。侯亮平强忍着不适,用手捂住嘴巴和鼻子,慢慢地向前爬行。通风管道里阴暗潮湿,墙壁上挂着水珠,他的衣服很快就被打湿,紧紧地贴在身上,让他感到十分难受。
终于,他爬到了一个房间的上方。他透过通风口的缝隙,看到房间里有几个工作人员正在商议着什么。房间里灯光昏暗,他们的身影在灯光下显得有些模糊。其中一个工作人员说:“那个祁同伟肯定不简单,我们要小心点。老板说,李木子的事情绝对不能泄露出去,否则我们都得完蛋。”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在这寂静的通风管道里却清晰可闻。
另一个工作人员说:“可是,他看起来很有诚意。如果他真的能提供稳定的货源,我们就能赚大钱了。”
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贪婪,搓了搓双手,仿佛已经看到了大把的钞票在向他招手。
侯亮平心中一喜,他知道自己找到了重要线索。他小心翼翼地从通风管道里爬了出来,然后悄悄地回到了原来的地方。他的衣服已经沾满了灰尘,头发也乱如鸟巢,但他却丝毫不在意。他知道,他必须尽快把这个消息告诉祁同伟。
祁同伟在酒店里正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突然,他的手机响了。手机铃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响亮,他连忙拿起手机一看,是侯亮平打来的。他迅速接起电话,说道:“亮平,怎么了?”
侯亮平在电话里兴奋地说:“祁处长,我发现了一个重要线索。我听到赌场的工作人员说,李木子的事情绝对不能泄露出去,否则他们都得完蛋。我觉得,我们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他的声音因为兴奋而微微颤抖,仿佛发现了宝藏一般。
祁同伟心中大喜,他说道:“亮平,你做得很好。你继续观察,有什么情况随时告诉我。我这边也会加快调查进度。”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兴奋和期待,仿佛看到了胜利在向他们招手。
挂断电话后,祁同伟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他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繁华的街道,心中却充满了对未来的担忧。
在酒店那略显陈旧却不失整洁的房间里,几缕阳光艰难地穿透那有些厚重的窗帘缝隙,如同金色的丝线,悄无声息地洒落在地上,交织出一道道璀璨而又温暖的光线。祁同伟静静地坐在床边,他那棱角分明的脸庞在光线的映照下,显得更加坚毅。他微微皱着眉头,眼神凝重地听着电话那头李为民关切的声音。李为民的语气中满是担忧,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千钧之重,他缓缓地说道:“祁同伟啊,这次的毒贩虽然没有塔寨那般令人震撼,但他们在这缅北之地也是盘根错节,势力不容小觑啊。你身处那危险重重的地方,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每一个不经意的细节,都极有可能暗藏致命的危险,你可千万千万不要掉以轻心啊。”
祁同伟轻轻地点了点头,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坚定无比,犹如夜空中闪烁着寒光的星辰。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仿佛每一个音节都蕴含着他坚定的决心,回答道:“李局,您就放心吧。我心里跟明镜似的,一定会万分小心,注意安全的。不把这个案子彻彻底底地查个水落石出,我是绝对不会回来的。”
说完,他缓缓地挂断了电话,那动作像是在完成一个庄重的仪式。随后,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气息仿佛带着他所有的勇气与决心,站起身来,走到书桌前,打开了电脑。电脑屏幕亮起的那一瞬间,白色的光芒映照在他那冷峻的脸上,他准备深入那如黑暗深渊般的暗网,探寻毒贩的蛛丝马迹。
暗网的世界,宛如一个被无尽黑暗所笼罩的巨大迷宫,隐藏着数不清的秘密和令人胆寒的危险。祁同伟那修长而灵活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舞动着,如同一位技艺精湛的钢琴家在弹奏着一曲神秘而又危险的乐章。他熟练地穿梭在各种加密页面之间,那深邃的眼神专注而犀利,犹如一只在黑暗中寻找猎物的雄鹰,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隐藏着有用线索的角落。突然,他的目光被一个异常熟悉的物品紧紧锁住了——那是他不久前交给赌场工作人员的那袋“面粉”
,此刻竟明目张胆地在暗网上出售,众多身份不明的买家如同饥饿的狼群,围绕着这块“肥肉”
展开了激烈的竞争。祁同伟心中猛地一动,他立刻意识到这是一个深入调查的绝佳天赐良机。他那原本冷峻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充满自信的笑容,仿佛在向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对手宣告他的到来。他喃喃自语道:“哼,既然你们敢这么做,那我就好好陪你们玩玩。”
说着,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注册了一个匿名账号,毫不犹豫地加入了这场没有硝烟却危机四伏的竞价之战。
另一边,在赌场那阴暗潮湿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的地下室里,侯亮平瑟缩在一个狭小逼仄的角落里。他的肚子如同敲响的战鼓,发出“咕咕”
的叫声,那声音在寂静得让人毛骨悚然的地下室里显得格外响亮,仿佛是他身体发出的抗议。两个看守他的男人大大咧咧地坐在不远处那张破旧不堪的桌子旁,正狼吞虎咽地吃着香喷喷的饭菜。那饭菜散发出来的浓郁香味弥漫在整个地下室,如同一只无形却充满诱惑的手,不断地撩拨着侯亮平那早已饥肠辘辘的嗅觉神经。
侯亮平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他那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他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眼睛里满是渴望与无助,看着那两个男人,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用那如同风中残烛般微弱的声音问道:“大哥,能不能……能不能给我点吃的?我实在是……实在是太饿了。”
其中一个脸上有一道醒目刀疤的男人听到侯亮平的话,转过头来。他那长满胡茬的脸上露出了嘲讽的笑容,那笑容就像一把冰冷的刀,狠狠地刺向侯亮平。他戏谑地说道:“给你吃的?你这小子拿什么来换啊?这里可不是什么慈善堂,哪有白吃的午餐。”
侯亮平一脸无奈地看着他,眼神中满是哀求,说道:“大哥,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啊。”
另一个光头男人冷笑一声,那笑声在寂静的地下室里回荡,让人不寒而栗。他恶狠狠地说道:“你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哥可是在毒品交易这一行混得风生水起的人物,他身上肯定也有不少好东西。说不定你也偷偷藏了点什么,让我们搜搜身就知道了。”
说着,他“哐当”
一声放下手中的碗筷,站起身来,那魁梧的身躯如同一座小山般朝侯亮平压了过来。
侯亮平心中大惊失色,他的心脏瞬间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猛地跳动起来,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他拼命地在脑海中飞速思索着应对之策,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地盯着光头男人,声嘶力竭地喊道:“你们别乱来!要是你们敢碰我,我哥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他现在和你们老大可是有合作的,你们要是得罪了他,想想后果吧!”
刀疤男和光头男听了侯亮平的话,脚步猛地顿住了。他们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犹豫。刀疤男皱了皱那浓密的眉头,仿佛在思考着侯亮平话中的真实性。他缓缓地说道:“这小子说得也有几分道理,他哥现在确实和老大走得近。要是真把他怎么样了,万一他哥翻脸,我们可不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