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伙人慢慢地朝着侯亮平和祁同伟逼近,他们的脚步声在寂静的街道上显得格外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侯亮平的心上。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贪婪和凶狠,仿佛在欣赏着即将到手的猎物。其中一个头目模样的人,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从眼角一直延伸到嘴角,看起来格外狰狞。他嘴角上扬,露出一口黑黄的牙齿,冷笑着说道:“哟,这两个外来的家伙,看起来挺有钱的嘛。把身上的财物都交出来,否则今天你们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他的声音如同夜枭一般刺耳,让人毛骨悚然。
侯亮平听到这话,心中一惊。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那里装着他的钱包和手机。他想:“这些东西要是被他们抢走了,可就麻烦了。”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犹豫,不知道是该乖乖听话,还是冒险反抗。
祁同伟则向前迈出一步,挡在侯亮平身前。他的脸上依然保持着镇定,但声音却变得更加低沉和严厉:“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在这里胡作非为!我们是来旅游的游客,身上并没有多少钱财。你们不要乱来,否则后果自负!”
他试图用威严的语气震慑住这些人,但他心里也清楚,这些亡命之徒可能并不会轻易被吓退。
疤脸头目听了祁同伟的话,先是一愣,随后仰天大笑起来。他的笑声在街道上回荡,让人感到一阵寒意。笑完之后,他恶狠狠地说道:“旅游?哼!在缅北,可没有什么游客是安全的。少废话,赶紧把东西交出来,否则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
说着,他举起手中的棍棒,做出一副要攻击的样子。
侯亮平看到这一幕,心中更加害怕。他悄悄地拉了拉祁同伟的衣角,低声说:“祁处长,怎么办?”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几乎要绝望了。
祁同伟没有回答他,只是紧紧地握住了拳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他知道,此刻必须想办法应对,不能坐以待毙。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突然,远处传来一阵警笛声。这警笛声由远及近,越来越响亮。
疤脸头目听到警笛声,脸色一变。他转过头,看了看身后的同伙,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他犹豫了一下,然后对着祁同伟和侯亮平喊道:“今天算你们运气好,下次可就没这么便宜了!”
说完,他一挥手,带着同伙们迅速消失在街道的拐角处。
侯亮平和祁同伟松了一口气,他们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劫后余生的庆幸。侯亮平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心有余悸地说:“好险啊,多亏了这警笛声,不然我们可就麻烦了。”
祁同伟点了点头,说:“没错,但我们不能掉以轻心。这伙人可能还会回来,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他的眼神中依然透露出警惕,他知道,他们在缅北的危险才刚刚开始。
他们继续沿着街道前行,脚步比之前更加急促。侯亮平的心情依然无法平静,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刚才那惊险的一幕。他开始意识到,缅北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这里充满了危险和不确定性。他暗自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更加小心谨慎,不能再这么鲁莽行事了。
而祁同伟则在思考着这伙人的身份和目的。他觉得这一切似乎并不是巧合,背后可能隐藏着更深层次的阴谋。他想:“难道是我们的行动已经被人察觉了?还是有其他势力在暗中监视我们?不管怎样,必须加快调查的进度,尽快找到真相。”
就在他们拐进一条小巷时,突然,一个黑影从角落里窜了出来。这个黑影速度极快,瞬间就来到了他们面前。侯亮平被吓了一跳,他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差点摔倒在地。祁同伟则迅速反应过来,他摆出防御的姿势,警惕地看着眼前的黑影。
黑影逐渐清晰起来,原来是一个戴着帽子、蒙着脸的人。这个人身材矮小,但动作敏捷。他看了看侯亮平和祁同伟,然后压低声音说:“跟我来,我能帮助你们。”
侯亮平和祁同伟对视一眼,心中充满了疑惑。他们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也不知道他是否可信。侯亮平小声对祁同伟说:“祁处长,我们能相信他吗?”
祁同伟沉默了片刻,然后说:“现在我们没有太多的选择,只能先跟着他看看。但要保持警惕,一旦有什么不对劲,我们就立刻离开。”
于是,他们跟着这个神秘人在小巷里穿梭。神秘人脚步轻盈,对这里的地形似乎非常熟悉。侯亮平紧紧地跟在后面,心中充满了紧张和好奇。他想:“这个人到底是谁?他为什么要帮助我们?”
经过一番曲折的路程,神秘人带着他们来到了一座废弃的工厂前。工厂的大门紧闭,周围杂草丛生,看起来已经荒废了很久。神秘人停下脚步,回过头对他们说:“进去吧,里面有人在等你们。”
侯亮平和祁同伟犹豫了一下,然后缓缓地推开了工厂的大门。大门发出“嘎吱”
一声响,仿佛是在诉说着这座工厂的沧桑历史。他们走进工厂,里面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化学药品味道,光线昏暗,让人几乎看不清周围的环境。
就在他们适应了光线之后,突然,周围亮起了几盏大灯。灯光刺得他们睁不开眼睛,他们下意识地用手遮挡住眼睛。等他们适应了灯光,才发现自己已经被一群人包围了。这些人的脸上都戴着面具,看不清他们的表情。
侯亮平惊恐地看着四周,声音颤抖地说:“这是怎么回事?我们是不是上当了?”
祁同伟的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他握紧了拳头,准备随时应对可能的危险。他大声说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把我们带到这里?”
这时,一个声音从人群中传来:“欢迎来到缅北,祁同伟、侯亮平。我们等你们很久了。”
侯亮平和祁同伟四处张望,试图找出说话的人。但这个声音仿佛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让人无法辨别方向。
祁同伟站在废弃工厂那满是灰尘与锈迹的地面上,周围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腐臭和化学药品混合的气味,昏暗的灯光在头顶闪烁不定,仿佛随时都会熄灭,将这里彻底陷入黑暗。被一群身份不明且来意不善的人紧紧包围着,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但多年的从警经验让他迅速冷静下来。
他的目光如炬,快速地在周围人群中扫视,像是一台精准的扫描仪,重点观察着站在前面几个看似首领模样的人。当他的视线落在其中一个身材魁梧、眼神凶狠且穿着一件破旧黑色风衣的男人身上时,心中一动。他立刻开始在脑海中仔细对比之前从两清道夫那里获取的特征信息:那独特的走路姿势,微微外八字且步伐较大;还有那总是不自觉摸下巴的习惯性动作,以及风衣上那个特别的徽章位置。他发现眼前之人的体型、衣着风格以及这些细微的习惯性动作,都与描述高度吻合,心中基本确定了对方的身份可能与他们此次前来缅北要接触的势力有关。
祁同伟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腰杆,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加自信和沉稳。他用一种沉稳而有力的语气说道:“事儿办妥了,但出了点意外。”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废弃工厂内回荡,仿佛平静的湖面投入了一颗石子,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侯亮平原本就处于紧张和惊恐之中,他的手心全是汗水,紧紧地攥着衣角,身体微微颤抖。听到祁同伟的话,他一脸懵逼,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大,死死地盯着祁同伟,嘴巴不自觉地张开,脱口而出问道:“啥事儿?”
他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变得尖锐,在寂静得只能听到众人呼吸声的工厂里显得格外突兀。这一开口,就像黑暗中突然响起的警报声,瞬间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他的身上。
对方的首领,那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听到侯亮平的话,眉头微微一皱,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如同饥饿的野狼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他向前迈了一小步,这一步带着压迫感,仿佛大地都为之震动。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祁同伟和侯亮平,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寒意,语气不善地问道:“祁同伟,你什么意思?”
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犹如从地狱传来的宣判,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因为他的话而变得更加寒冷,让人不禁打个寒颤。
祁同伟听到这个问题,心中暗暗叫苦。他在心里把侯亮平骂了个遍:“这个蠢货,什么时候问不好,偏偏这个时候开口,简直是要把我们往死里推啊!”
他恨不得立刻冲过去揍侯亮平一顿,觉得他实在是太鲁莽,给自己添了大麻烦。但他知道此刻必须保持冷静,于是他强忍着内心的愤怒,脸上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开始解释。
祁同伟向前微微倾身,双手摊开,做出一副诚恳的样子,陪笑着说道:“大哥,您别生气。是这么回事,我们在办事儿的时候不小心被发现了。那些人追得我们很紧,就像一群疯狗一样。我们拼命地跑,在逃跑过程中,我这兄弟(指侯亮平)慌不择路,眼睛都吓直了,一不小心撞到了树上。那棵树可粗了,他撞得那叫一个狠啊,当时就昏过去了。等他醒来,就出现了短暂性失忆。您现在问他啥,他都不记得了。”
祁同伟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当时的情景,他的双手在空中挥舞,模拟着逃跑和撞击的动作,试图让自己的谎言更加逼真。他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对方首领的眼睛,试图从他的表情中判断他是否相信自己的话,眼睛里充满了期待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对方首领沉默了片刻,他的眼神依然冰冷,让人无法捉摸他的想法。他微微歪了歪头,像是在思考祁同伟的话,又像是在审视眼前这两个不速之客。他身后的手下们也都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武器,虎视眈眈地看着祁同伟和侯亮平,只要首领一声令下,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
祁同伟感觉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一秒都过得无比漫长。他的心跳声在耳边回响,像是在为这场生死博弈敲打着节奏。侯亮平站在一旁,依然一脸茫然,他看着祁同伟,又看看周围那些凶神恶煞的人,不明白自己的问题为何会引发如此严重的后果,也不清楚祁同伟所说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他的脑海里一片混乱,像是一团乱麻,怎么理也理不清。
终于,对方首领开口了,他的声音依然没有一丝温度:“你说的是真的?”
祁同伟连忙点头,说道:“大哥,我怎么敢骗您呢?您看我兄弟这副样子,也不像是装的吧。”
他边说边拉了拉侯亮平,示意他配合一下。侯亮平这才反应过来,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尴尬地站在那里。
对方首领又看了他们一眼,然后缓缓地说:“就算是这样,你们也不能保证没有留下什么把柄。”
祁同伟急忙说道:“大哥,您放心。我们做事一向小心谨慎,绝对没有留下任何把柄。这次只是个意外,我们保证以后不会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了。”
对方首领冷笑一声,说道:“哼,希望如此。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你们得跟我们走一趟。”
祁同伟心中一紧,但脸上依然保持着笑容,说道:“大哥,去哪儿?我们还有其他事情要做呢。”
对方首领脸色一沉,说道:“少废话,让你们跟我们走就跟我们走。”
祁同伟知道此刻他们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能暂时顺从。他看了侯亮平一眼,示意他跟着自己。侯亮平无奈地点了点头,他们在一群人的押送下,朝着工厂的深处走去。
一路上,祁同伟的大脑在飞速运转,他在思考着如何摆脱眼前的困境,如何找到机会完成他们的任务。他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寻找着可能的逃脱路线。而侯亮平则是满心的担忧,他不知道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什么,他后悔自己当初没有听主管的话,没有多了解一些缅北的情况就跟着祁同伟来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