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镭钵街!所有人都这么做!凭什么我就非要当一个好人!”
母亲被他的语气震住,呆呆地站在原地,眼里闪着泪光。
村濑瞪了她一眼,转身摔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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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村濑在仓库里听到一条消息:侦探大赛为了提高报案人的积极性,给每个报案人提供丰厚的奖金。
如果案件被选中,更会获得很大一笔钱。
而越是严重的案件,越有可能被选中。
“这笔钱够我摆脱擂钵街了……”村濑握紧拳头,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个疯狂的想法。
回到家时,母亲正在桌边织围巾。
窗外风雪交加,屋内寒冷且昏暗,只有一支蜡烛燃着微弱的火光。
“村濑,你不是想要围巾吗?妈妈给你织一个。”母亲脸上带着笑容,满是期待。
村濑走过去,目光落在那团乱糟糟的,甚至不能称为围巾,只能叫做垃圾的线团上,又转向母亲的背影。
他没有回答,只是站在她身后,手缓缓伸进衣兜。
那把刀冰冷而沉重,像是一块压在他心头的石头。
“对不起……”他在心里说了一句,然后猛地拔出刀,狠狠刺向母亲的后背。
“翔……太……”母亲的身体猛地一颤,手中的围巾滑落在桌面。
她缓缓回过头,眼神里满是震惊和不可置信。
“为……什么……”
村濑没有回答,只是将刀拔出,又一次刺了下去。
母亲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地面。
那微弱的烛火映在她的脸上,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最后的温柔。
村濑翔太站在桌边,手还在颤抖,蜡烛的火光轻轻摇曳。
他的目光扫过地板上的血迹和倒在地上的母亲,眼神空洞。
他伸出手,将蜡烛轻轻吹熄。
屋内陷入一片黑暗,只剩下冰冷的空气笼罩着他。
“得省着点用……”
他低声呢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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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濑翔太站在侦探大赛临时搭建的温暖的房屋内,讲述着自己编造的故事。
他的眼中满是悲痛,看起来和每一个刚刚失去母亲的可怜人一样。
“她是我唯一的亲人……”村濑声音哽咽,“我们相依为命,可是……有人闯进了我们的家,杀了她。”
负责登记的工作人员看着他,轻轻点了点头:“我们会尽快将这个案件纳入比赛,您放心。”
村濑捂着脸。
“……是啊,我很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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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的故事吗?”哈德森的声音在寒风中显得格外低沉,他的目光落在破败的房屋上,眼中满是难以掩饰的悲伤。
柯南道尔站在他身旁,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目光穿过半掩的门缝,落在被遗弃的线团和熄灭的蜡烛上。
他轻轻推了推眼镜,语气平静:“也不一定,这只是我推理出的一种可能性。他们的过去……现在也只有犯人自己知道了。”
哈德森低下头,目光落在脚下被冻得发硬的地面上,声音沙哑:“你说,村濑会后悔吗?”
柯南道尔沉默片刻,轻声回答:“……或许会,或许不会。”
他的声音在冷风中飘散,显得有些遥远:“他太小看侦探了,自以为完美的说辞,其实漏洞百出。”
“一个贫穷到这种程度的人,如何在这样的冬季,独自待在外面那么久?”
哈德森微微叹气:“尸体的状态也很明显能看出是熟人作案。”
“嗯,现场的线索也没有全部清理干净。”柯南道尔低声回应,目光依旧停留在屋内那根蜡烛上。
寒风呼啸,两人都沉默了片刻。
良久,柯南道尔开口,声音中带着叹息。
“一个深爱着儿子的母亲,是不会在他深夜独自离开后,有心情织围巾或是睡觉的。”
“那根仅仅燃烧了一点的蜡烛,足以戳破他的一切谎言。”
风掠过破旧的窗帘,呜呜作响,像是一首低回的丧歌,为这场悲剧哀悼。
两人站在小屋前,沉默不语,只剩寒风在耳畔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