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协议关他们什么事情？就算不良帅真和李嗣源达成了协议，应该是我最想知道到底达成了什么协议吧？”
李星云眉头一皱，对于李嗣源退兵这一点并没有看清。
“他们当然需要担心，如果李嗣源和不良帅这个协议是为了对付他们呢？”
张子凡笑着说道：“他们这些人，到了这种位置，才会越来越怕死，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谈的都会去试探，尤其是李嗣源这次诡异撤兵。”
“李嗣源撤兵确实让人感觉奇怪，也不知道不良帅到底跟他说了一些什么东西，居然单凭他一个人就让李嗣源撤兵了……”
张子凡沉吟了片刻，忽然说道：“李兄，你说这个不良帅会不会是袁天罡临死前特意为你准备的一张底牌？”
闻言，李星云沉默了。
事到如今，他越发觉得自己对不起袁天罡。
自己不仅对不起袁天罡，更加对不起一路走来帮助过自己的所有人。
如果自己当初早点幡然醒悟，或许以袁天罡的手段和当时不良人的势力，匡扶天下只是时间问题。
现在想到这位新不良帅有可能是袁天罡留给自己的最后一张底牌，李星云心中的滋味复杂难明。
他知道，这是自己对袁天罡的愧疚，对天下人的愧疚。
张子凡半天没听见李星云说话，知道李星云可能情绪不佳，当即便问道：“李兄，你还好吧？”
“没什么，只是想到以前一些事情……”
李星云苦笑一声说道：“也不知道师妹和雪儿怎么样了……”
张子凡顿时也不说话了。
他也很久没有见到陆林轩了。
如今他眼睛瞎了，或许以后都没有机会见到她了。
……
……
夜，深邃幽静。
破庙。
许怀义立马横刀的坐在篝火前，目光淡漠的盯着眼前缓缓走来的身影，嘶哑说道：“你来迟了。”
降臣双手抱着胳膊，倚靠在破庙门口，笑嘻嘻的说道：“我可没有来迟，来的时候顺便帮你解决了洛阳附近李嗣源留下的暗探，这是不是要给我一点赏钱？”
“本帅特意留着他们，就是让他们给李嗣源汇报洛阳城的情报，不过既然你杀都已经杀了，也就无所谓了。”
许怀义淡漠的拿出几枚铜钱扔了给了她。
“这么几块铜板，打发叫花子也不够吧？”
降臣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还是收下了三枚铜板，脸上笑容依旧满脸。
“把张子凡的眼睛给本帅。”
许怀义看着笑容满面的降臣，也没有废话，直接开门见山。
“这可是等价交换，你说要就要，我不是很没面子？”
降臣脸上带着一抹玩味的神色。
许怀义认真说道：“你想知道本帅的身份？”
他知道降臣想要什么。
降臣看着许怀义坚定的表情，微微一怔，笑着说道：“我就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
许怀义淡淡的说道：“本帅是袁天罡亲自在天罡校尉面前册封的天立星，这句话够吗？”
降臣脸上闪烁着诧异的神色，随后变化为惊讶，最后是浓郁到极致的好奇。
“也就是说，你是袁天罡留给李星云的后手？可是本尸祖为什么不曾听说？我以为那个老家伙只找了本尸祖一个人。”
降臣语气里面充斥着质疑，显然是不相信袁天罡会把这样一个危险的人留给李星云。
从她看见许怀义第一眼，就能感受到许怀义的恐怖，那种戾气足以证明他杀过不止百人。
听见尸祖降臣这么说，许怀义眼光微微闪烁，这个消息倒是有点意思，看来袁天罡死前确实留下了后手，而且以袁天罡的性格应该不止尸祖降臣。
只不过目前为止，许怀义还不知道袁天罡还有什么后手，但不妨碍许怀义如今准备以洛阳十五万兵马匡扶天下的决心。
“你怎么不说话？”
降臣叫许怀义不说话，有些好奇的问道：“还是说袁天罡留了什么话给本尸祖？”
许怀义戏谑的说道：“你很希望他留话给你？”
听见许怀义的话，降臣眼睛眯了起来，不过下一秒，她又笑呵呵的说道：“我们还是来说说张子凡眼睛的事情吧？你打算用什么东西来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