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刚刚已经去调查了,李星云的尸体确实不见了……”
李存礼额头冷汗直流,小心翼翼的看着李嗣源,生怕他一个冲动把自己给砍了。
“那你告诉我,什么叫尸体不见了?”
李嗣源压抑着怒火说道:“还是说……他根本就按照上面所说根本没有死?”
“我……我也不知道……”
李存礼头低的更加低了,小声的辩解道:“如果李星云是诈死,那他或许真有可能藏在岐国!”
听完李存礼的话,李嗣源沉默了一阵,旋即阴沉说道:“准备人马,我们去岐国将‘陛下’接回来!!”
听见李嗣源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语气,李存礼松了一口气,急忙恭身称诺。
等到李存礼走后,李嗣源盯着眼前的地图,看着上面刻画的燕云十六州,脸色阴郁无比。
每次自己离成功更进一步的时候,就会有人跳出来妨碍自己的计划,这让李嗣源心中充满了怨恨与杀机。
“那就看看吧!这场游戏谁会笑到最后!!”
李嗣源狠厉说道,他伸出右手食指,在上面画了个圈,随后狞笑起来。
……
……
仅仅一天时间,李嗣源就召集了大军带领着自己一众心腹朝着岐国的方向进发了。
夜长梦多,这个道理谁都懂。
所以他们只花费了一晚上时间就整顿好了大军。
只不过李嗣源他不知道,他前脚带领大军刚刚离开洛阳,许怀义后脚就带着五路兵马冲进了洛阳城。
每个城门口的士兵早就被不良人渗透,这些不良人悄无声息的就打开了洛阳城,整个行动没有费一兵一卒,就占据了整个洛阳。
这些不良人轻而易举的带领五万漠北骑兵踏入了洛阳城。
许怀义站立在城楼上,目光闪烁的盯着源源不断进城的人马,自语道:“今日,马踏洛阳!”
……
……
深夜。
洛阳皇城。
许怀义坐在一张黄花梨椅上,坐在宫门口的位置,俯瞰着站立在台阶下方的洛阳一众文武百官。
“诸位,见本帅为何不跪?”
许怀义声音嘶哑,宛如毒蛇吐芯,冰冷的气势笼罩全场。
“不良帅,你勾结漠北占据洛阳,是何居心?”
这个时候,赵葛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昂首挺胸,指着台阶最上方坐着的许怀义,高呼道:“欲图谋逆!罪该万死!”
他的声音洪亮,仿佛在宣誓着自己的忠诚。
许怀义的嘴角微微扬起,嘲弄道:“本帅乃是大唐不良帅,何罪之有?”
赵葛怒吼道:“你勾结漠北,占据洛阳,居然还敢口出何罪?”
“李嗣源把控朝堂,弑君夺位,残害忠良的时候,请问赵大人你在哪里?”
许怀义反驳的毫不客气,从椅子上缓缓站了起来。
“诸位不知道还记不记得,当时李绍荣李大人也是面临如今的这个局面,但是当时没有任何一个人敢站出来!”
许怀义居高临下的俯瞰着这群文武大臣,语气淡漠道:“满朝文武,无一人敢怒,无一人敢言,无一人敢谏,无一人敢提!”
“尔等,枉称朝廷重臣!”
许怀义环顾四周,冷冷说道:“尔等,不配为臣!”
许怀义此言一落,整个夜色都陷入寂静之中,唯独许怀义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场地里回响,显得格外刺耳。
良久,赵葛终于忍受不了了,大喝道:“不良帅,巧舌如簧,李嗣源纵使是国贼,也比不上你勾结漠北,祸乱洛阳!”
许怀义讥讽道:“李嗣源的罪孽罄竹难书,本帅勾结漠北也好,还是其他什么也罢,总归比你们这种蝇营狗苟强的多,至少李绍荣站出来了,而你呢,连狗都不如!”
“放肆!!”
赵葛勃然大怒,刚想冲上去,就被旁边的任桓拦住了。
赵葛怒视着拦着自己的任桓,愤怒呵斥道:“你做什么?”
任桓摇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他抬起头看着许怀义,声音平静的说道:“我承认,你说的对,李绍荣站出来,的确是值得敬佩,因为他宁肯舍弃性命也要保全自己的名声,这点的确是令人钦佩,可是……”
“名声?你只觉得他是在保护自己的名声?”
许怀义笑了,笑的很讥讽。
他看着任桓,嘲弄道:“李绍荣追求的是忠君,可不是你所谓的名声。”
“你们这些身在其位,不谋其政,只想着自己的利益之辈,又凭什么认为李绍荣站出来是为了名声?他只是在尽忠而已!!!”
“若非你和赵葛二人手握兵权,却什么也不做,当日你们要是有今天的气魄,李绍荣又何必舍身取义?”
许怀义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语气中充斥着对于任桓和赵葛的鄙夷和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