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疼痛让她用手指着:“你们看我脸上的伤,还不相信吗?父王,母妃,你们都被她骗了,她真的很可怕呜呜呜。”
这动作,让伤口更是裂开,血流的更厉害,看上去十分可怖,让闽亲王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亲王妃没注意丈夫这些,只是轻轻安抚着女儿:“父王母妃自然是信的、”
刚想询问细节,府上的大夫已匆匆过来。
闽亲王赶紧让大夫上前看伤,亲王妃安抚着女儿,同时与丈夫对视了一眼。
让嬷嬷先在这里,自己与丈夫一起让丫鬟去外面说话。
自己女儿受到惊吓,亲王妃自然心疼,特意嘱咐过这四位丫鬟,晚上有任何动静都得告诉她。
青梅到底是大丫鬟,跪在那里含泪说着她们看到的情形:“回王妃,我们四人一直守在外面,期间并没有看到任何可疑人,直到听见郡主的叫声才进去,看、看、”
她低着头,不敢再说。
亲王妃皱眉,道:“看到了什么。”
青梅低声说着:“奴婢们进去的时候,郡主手中拿着沾血的匕首。”
那意思就是,郡主脸上的伤,是她自己所为。
亲王妃下意识:“胡说,郡主怎么可能自己伤自己。”
同时已阴沉了脸:“莫不是你们与外人合伙来欺负郡主?”
丫鬟们吓得连连磕头,赌咒发誓所言属实,若有虚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闽亲王留王妃在这里,遣侍卫召回跟踪之人来询问情况。
亲王妃看着离开的闽亲王,夫妻这么多年,哪里不知丈夫的性子,眸色沉了沉,却也毫不办法。
进去时,曹大夫也在为萧珍儿脸上的伤犯难,不知要如何包扎。
萧珍儿脸上疼痛,自然不控制自己的坏脾气,一直在谩骂着曹大夫。
“珍儿。”亲王妃虽心疼女儿,可也被磨的有了脾气。
见母亲如此,萧珍儿这才老实一些,却还是在说:“母妃不心疼女儿了吗?母妃,真的是那贱人害女儿如此的。”
亲王妃安抚着女儿,等曹大夫处理好,询问着情况。
曹大夫隐晦的表示虽未伤及要害,可想要恢复到以前那般很难。
另外表示:“郡主受到惊吓,需好好调养,平复心绪。”
亲王妃看着女儿嘴中一直在说她的伤是那贱人所为。
让人去熬药的同时,私下询问:“这伤可看得出,得何物所伤,如何伤?”
曹老大夫也是有些本事的,否则也不会一直留在亲王府中。
他如实说:“郡主脸上的伤是被锐利之物,像是剑与匕首之类所伤,老朽觉得应该是后者所为,至于如何伤、”
他有些迟疑,但还是如实说道:“像是郡主自己所为。”
亲王妃点头:“有劳曹大夫,这事还请曹大夫切勿与他人言说。”
曹大夫是个嘴严实的,点了点头,提着药箱就离开了。
亲王妃在屋外站了一会儿,脑中思索着这事。
丈夫那边虽然还没过来,但她也知道,傅家那边肯定没有异样,不可能是傅家人干的。
只是女儿为何要如此做?
为何事情偏偏发生在他们想与傅家联姻的节骨眼上?
是傅家所为?
不,这事闹起来,傅家也不见得讨到好。
以傅家的性子,也不可能无缘无故来得罪闽亲王府才是。
那两家婚事不成,是谁想看到的?
亲王妃站在黑夜,吹着冷风,脸色却十分沉重。
她家珍儿虽被自己养的娇蛮任性,却也不会太蠢。
这也是为何,明明听闻那些事情没有管的原因。
可这一次,亲王正想与傅家交好,女儿却三番两次的故意去找那位傅家人看重的叶姓姑娘麻烦。
她下意识就觉得,女儿肯定是被人利用了。
闭了闭眼睛, 进屋看着女儿被纱布包裹的脸,心疼又可怜。
挥退下人,严肃的问:“珍儿,这里没有外人,你如实跟母妃说,为何要划伤自己的脸来栽赃那位叶姑娘?”
萧珍儿没想到自己说的口干舌燥了,换来的依旧是母妃的不信任。
再一次炸了的在那里大吼:“母妃,您要女儿说多少次,是那贱人,真的是那贱人所为。”
吼完,她就觉得脑袋发晕:“母妃,您信我,真的是那贱人所为,女儿没有骗人,没有,呜呜,真的没有。”
为什么,为什么父母就是不相信自己?
亲王妃看着女儿如此,也有些动摇了:“真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