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林朝阳还是雷震，他们都不想虚与委蛇，因为关系已经恶劣到这个地步。
但林朝阳没法放弃徽安，没法放弃好不容易组建起来的中转站。
一旦失去，林家倒不至于崩塌，但必然会元气大伤。
而元气大伤带来的连锁反应就大了，首先是地位一落千丈，曾经在某些领域的话语权会被剥夺。
其次就是边缘化，无法再摸进核心圈子，最终的结果就是被一脚踢开。
这是姜楠告诉雷震的，她对林家了解的很多。
“抓你的那一次，是林家动用了芙蓉商会副会长的权限，用的是整个商会积攒的资源。”
“事实上林家的底蕴远远不够，他们是从林朝阳爷爷那一辈发迹的，主要以古玩发家，你该清楚他们家最早是干什么的了吧？”
“盗墓。”雷震说道。
“不单单是盗墓，主要是向海外倒卖文物。”姜楠继续说道：“到了林朝阳继承之后，他发现倒卖文物的利润远不如拍卖，而拍卖最赚钱的就是利用文物字画洗钱。”
果然是个人才，有眼光。
雷震欣赏林朝阳，能够敏锐的嗅觉到资本运作，果然从风险更大的文物倒卖抽身，转而做洗钱业务。
这对于一个臃肿的家族来说，的确需要魄力。
“他用了大半辈子才构筑出完整的洗钱产业链，你知道为什么把中转站选在徽安吗？”
雷震摇头，这一点他只有从金融监管漏洞上猜测，认为这里最安全。
但在姜楠说出这些之后，就已知道自己的猜测是错误的。
“徽安地区汉墓多，汉墓多厚葬。”姜楠继续说道：“从倒卖文物转向洗钱，思维依旧固在老本行上，这才是把徽安作为中转站的原因。”
原来如此！
这是雷震忽略的问题，他一直都在用资本运作的思维考虑林家的洗钱产业。
也难怪自己说出黑金帝国的时候，林朝阳很感兴趣，而且很快就认可。
对方压根不懂资本运作，只是凭借本能。
听到详细的解析之后，这才豁然开朗，格局顿时打开，可惜玩了一手骚操作。
“真正厉害的是芙蓉商会，不是林家，否则他们怎能如此迫切的要攀上红色？”
“而支撑林家坐在副会长位置的，就是徽安的洗钱产业链，以及周边的汉墓。”
“倘若徽安这边出现了问题，林家瞬间一落千丈……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些事，都是我父亲讲的。”
说了这么多，姜楠口渴了。
她坐下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嘴唇被茶水润的娇艳欲滴。
下一秒，雷震就亲了她。
“雷震，你干嘛？”
“你的嘴上有茶渍，我帮你弄干净。”
“……”
遇到这种无赖，也是没招。
“雷震，我算是跟林家彻底决裂了，你能保护好我们吗？先别摸了，回答我的问题！”
“为什么选择我？”雷震反问。
“我还能选择谁？”姜楠恼羞道：“在你这里我亏大了，总得捞回来点。”
“因为我是钢铁硬汉？”
“我再很认真的问你，你认真点行吗？”
“我也在很认真的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