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惜文指着一块空白的墓碑,对死士道。
“知道为什么这块墓碑上没有题字,坟墓中也是空的么?!”
“那因为本大人睡不着时,便会深夜来此,躺在其中。”
“和金银躺在一起,闻着它们那芬芳的气息,本大人才能安然入睡!”
“它们比之亲生骨肉,枕边妻妾,更能令我心安。”
“舍弃他们?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树影婆娑间,恍然浮现出四道人影。
有一个蛮横的女声,从那边传荡了过来。
“既然舍不得,那黎郡守便永葬于此,一起长眠吧。”
黎惜文面色一惊,喝问道。
“是谁?!”
铿!
众死士顿时如临大敌,各拔刀剑。
便见几人从树枝间飞掠而下。
这四人都穿着玄色劲装,长袍胸口处绣着群山横剑纹。
黎惜文不但认识他们,而且十分熟悉。
因为这四人都是虎丘剑宗的长老。
若是往常,说不定众人已经把酒言欢,谈笑生风了。
只是如今,却是心生警惕,各自提防。
呈剑拔弩张之势。
“呵,原来是张长老几位啊,不知来我黎家祖坟做什么?!”
这四人中,有一中年妇人抱着剑迈步而出。
她虽年近四十,却是驻颜有术。
再加上曼妙的身材,便更是风韵犹存,拨人心弦。
这风韵妇人冷声质问道。
“做什么?我虎丘剑宗的七名弟子——虎丘七剑,他们尽数暴毙于荒野。”
“我们来此,是向你讨个说法。”
黎惜文阴阳怪气道。
“他们只是我花钱请的供奉,我花钱,他们办事。”
“只是这七剑本领不到家,死于敌手,能怪谁?”
“等等,不对,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那妇人掩着嘴笑呵呵道。
“你当我虎丘弟子傻么?他们也预料到事情不太对。”
“便早早给宗门传了书信,还在你身上种下了追魂香。”
“这种香味,只有我宗门的追踪蛊才能闻到。”
黎惜文脸色一沉。
果然花钱请的这些供奉,一点都不靠谱。
阳奉阴违,拿了钱还满肚子坏水。
真该死啊。
又有一名须发半白半黑的男子走出来。
他怒视着黎惜文,喝斥道。
“你竟敢派我宗弟子去截杀锦衣卫?这何止是罪大恶极,简直是灭宗的勾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