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柳镇总旗所。
诏狱。
陈冥从幽暗潮湿的诏狱中醒转过来。
他看向前方。
碗口大小的方形窗口,投下蒙蒙光亮,照出了一人的轮廓。
那张清俊的脸颊,已经成为了他的噩梦。
是那个一拳干倒自己的小旗官!
顾羽坐于桌边,轻轻啜了一口茶。
见陈冥醒来,便“和蔼可亲”地看着他。
“自己老实交代吧。”
“利用血心蛊残害村民,炼制出那么多的血尸所为何事?!”
陈冥呸了一声,吐出满口鲜血。
“我乃‘血公子’陈冥,生性残忍!”
“就爱折磨人,看着那些贱民痛哭求饶,我心里爽快,不行么?!”
“你这小旗官不是很厉害么,自己猜去啊。”
顾羽冷冷一笑,拍手鼓掌道。
“很好,我就欣赏你这种有骨气的汉子。”
“不如让诏狱的酷刑,陪你玩玩。”
顾羽朝着大门口一喊。
“上十心刺指!”
展阔立即领命前来,他拿出十根纤细黝黑的铁针。
对着陈冥十根指头的指甲缝,狠狠刺了进去。
都说十指连心。
陈冥顿时痛得双眼凸出,脸部一阵扭曲。
“再上刷洗!”
李秋拎进来一桶滚烫的开水,对着陈冥就兜头浇下。
铁山则是扛着一把铁刷子,这铁刷子上钉满生锈的铁钉。
他一脸狞笑,对着陈冥刚被开水烫过的身体,来回刷洗。
就像犁地一样,犁得陈冥血肉翻卷。
“呃……啊啊啊啊啊!”
诏狱中,不时响起杀猪般的惨叫。
听得人毛骨悚然。
等陈冥被刷得皮开肉绽,露出了森森白骨,他终于顶不住了,气息奄奄说道。
“我说,我现在就说,停停停……”
“我炼制那些血尸,是为了…为了……”
“为了在十日后,袭击附近三镇的总旗所。”
袭击锦衣卫的总旗所?胆子还真不小啊!
顾羽追问:“是要劫狱,还是单纯复仇?”
陈冥气如游丝摇着头。
“不不不,是为了掩人耳目,制造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