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宫门公子,你从小享受着家族给你带来的荣耀和富贵,自然理所应当为家族效力,担当起那份与生俱来的责任。
可你如今却是为了一个女人,与我谈条件,这成何体统!”
宫镇角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一字一句地切割着宫尚角的心。
他挥动衣袖,冷峻的面容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示意侍卫们将他关了回去。
“羽宫那女人说话虽然难听,但有一句话却是很有道理。
宫尚角,你死了这条心吧,只要为父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会让你和那个女人有半点牵扯!
更不会让你继续一错再错,步入深渊!”
宫尚角在挣扎间,腰间玉佩不慎落地,他连忙伸手去够,可却被宫镇角先一步踩在了脚底。
“如果你再执迷不悟,那我就只能……杀了她了!”
他只需稍稍一用力,那玉佩上的燕子便四分五裂,如同脆弱的梦境被无情地击碎。
宫尚角看到这一幕,只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一起被碾碎了。
他红着眼睛,疯了一样想要去将碎了的玉佩捡回来,可却被宫镇角毫不犹豫地打晕。
宫镇角略一打听,便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听到玉燕是要被送到雪宫学武功的消息后,他更是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与愤怒。
“她既然是打着预备侍卫的旗号进入后山的,那就理应和那些侍卫一起受训,才合规矩才对。独她一人留在雪宫,这算怎么回事?”
宫镇角说罢便拂袖而去,显然是去找雪长老了。
躲在房间里的宫朗角见父亲走了,这才敢冒了个头出来,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这才把宫尚角摇醒。
“哥哥,你也别太伤心了,我刚刚听到,原来姐姐不是要离开宫门,而是要被送到后山,和侍卫们一起学武功。”
宫尚角头痛欲裂,听到这个消息更是觉得荒唐。
“玉燕一个女儿家,和那些侍卫们混在一起,成何体统?父亲他是故意要毁她清誉!”
宫朗角这个年纪显然不明白大人间的那些弯弯绕绕,更是不知道宫尚角在生的哪门子气。
但见兄长与父亲争执吃亏,心中焦急,当即便将怀里玉燕刚刚留给自己的玉佩和抹额递给了他。
“哥哥,别再生气了,你现在就算去找父亲,也一点法子都没有啊,我相信以姐姐的本事,她无论到哪里都一定能过得很好的。
玉佩碎了不要紧,这不是还有一块吗?还有这条抹额,这是姐姐让我转交给你的,说是她熬夜亲手做的呢。”
宫尚角抚摸着原本属于玉燕的那块玉佩,心中酸涩不已。
玉佩质地温润,却如他的心一般冰冷。
他将属于自己的玉佩退还回来,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这不仅是退还玉佩,更是断绝了一切可能的念想。
可他又能怪她什么,是他自己无能,别说她了,就连一块玉佩都护不住,辜负了她的一片心。
一想到当时在羽宫的场景,宫尚角就心痛如绞。
当初玉燕看到他向父亲低头,将那个盒子递给她的时候,一定很伤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