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见到如兰穿着男装回来,当即两眼一黑,差点一个仰倒晕了过去。
“天杀的姓林的贱人,祸害了我半辈子,如今又生了个孽障,来祸害我的女儿。
若是她们当真害得我的如儿被带坏了名声,我豁出这条命去,也和她们拼了!”
如兰看着自家亲娘哭天抢地的样子觉得有些丢人。
“母亲,你能和她们拼什么啊,以三姐姐的武艺,便是整个盛家的家丁护院一起上,只怕都不够她切一盘菜吃的……”
见如兰居然还在为她心里的‘贱人’说话,大娘子更是差点心梗直接过去。
可正如玉燕之前所想的一样,大娘子即便心怀怨恨,但也不敢将此事声张,只能无能狂怒,勒令刘妈妈把如兰看好,再也不许她和林栖阁的人来往。
然而墨兰此人最大的爱好,便是和大娘子对着干。
平日里和如兰怎么都不对付,但大娘子不让她们凑到一起,她就偏要来撩骚,特地找如兰玩,一时搞得葳蕤轩鸡飞狗跳。
偏生大娘子还真的拿她没办法,下人们不敢动墨兰,也没理由赶她出去。
毕竟人家姊妹情深,一起说说话绣绣花也不犯什么毛病。
墨兰更是抓住机会,跑到盛纮面前梨花带雨了一番,连带着发挥自己眼科大夫的特长,没少给大娘子上眼药。
盛纮正为着两个儿子的前程忧心,听墨兰委屈巴巴地倾诉说自己想要和如兰妹妹一起为哥哥祈福,却被下人赶了出来,大娘子更是不许她和如兰来往,更是认定大娘子就是在欺负庶出子女,暗自将此事记下,等到放榜了之后再与她计较。
难捱的三天终于过去,众人又上贡院前接自家孩子。
齐衡面对着父母的嘘寒问暖,却一直心不在焉,四处张望着想要寻找玉燕的身影,却连人影都看不到一个。
平宁郡主哪里看不出儿子的魂儿飞到哪里去了,当即一盆冷水泼了下来。
“别惦记了,今天是武举开始的日子,人家一大早就跟和未来婆婆一起去送你表弟了。”
齐衡听了这话,神情顿时便黯淡了好几分,但嘴上还是不服气。
“今日是表弟开考的日子,自然更重要些,三妹妹身为长辈,多关照些也很正常。
不过她毕竟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母亲你这般信口雌黄,若是被别人听到,可是会影响她的名声的。”
平宁郡主简直要被这个恋爱脑气笑了。
“你还知道她是长辈啊,我们平日里称姐道妹的时候,你跟耳朵聋了一样,一口一个三妹妹叫着,现在倒是算得清辈分了。
你居然说我败坏她的名声,平日里最不顾她名声和处境,在别人面前上赶着倒贴的人是谁啊,你是怎么好意思开这个口的?”
眼瞧着儿子被数落的头都抬不起来,齐国公也只好出言打圆场。
可他这个老子在平宁郡主这里也没什么面子,劝了好几句也没让妻子消气,只能说齐衡在贡院里熬了三天也不容易,即便要教训孩子也该回家去,没得在外面让人笑话。
平宁郡主冷笑一声。
“就他这副德行,让齐国公府成为笑话也不过是迟早的事。
齐元若,我最后再告诉你一次,人家青梅竹马,郎才女貌天生一对,父母双方也都同意,你不要再给我痴心妄想,做出丢人的事情来!”
齐衡下意识道:“不会的,表弟和我说过,他和三妹妹只是亲情罢了,他不会娶她为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