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你个头啊康!相柳憋了一肚子火正好没处撒,当即没好气地道:
“你知不知道,我是来抢你的新娘的!”
榆罔一怔,表情有些尴尬。
“啊?那你抢成功了吗?看样子是没成,不然你不会这么生气……”
说到这里,榆罔顿时又笑开了花,不顾相柳的抗拒,直接上前搂住了他的肩膀。
“没关系啊,失败是成功之母,不要这么轻易气馁。
况且柳弟你人……妖这么好,长得又这么俊,将来一定会遇到真正属于你的缘分的。
来,为兄设宴给你接风洗尘,我们好好聊聊这些年你游历大荒的见闻。”
不是你娘生你的时候是把你的脾气落在娘胎里了是吗?你是不知道生气和嫉妒四个字怎么写是不是?
相柳百般无奈之下,还是被榆罔强行拖走。
酒过三巡之后,相柳看着榆罔那染上醉意的英俊面容,听着他说着这些年和玉燕为辰荣百姓做的事,相柳反而嫉妒地露出了獠牙,忍不住像小时候一样,抓起他的手就吭哧一口咬了上去。
毒素顺着血液入侵体内,榆罔的整条手臂瞬间变得乌黑,相柳本想像从前一样,欣赏一下他被痛的跳脚的样子再给他解毒。
可这次没等醉酒的榆罔反应过来,相柳自己却觉得心头像是被人用铁钳紧紧地夹住,然后用力一扭,仿佛要把他的心给拧碎了一样剧痛无比。
这种感觉让他几乎无法呼吸,只能痛苦地扭曲着身体,试图减轻那无尽的痛苦。
与此同时,他的九个脑袋也感受到了同样的折磨。每个脑袋都像被最恶毒的诅咒惩罚一般,如火烧如刀割般的疼痛让他难以忍受。
这种痛苦超越了任何他曾经经历过的伤痛,甚至比死亡更可怕。
这种反噬的痛苦,他只有在小时候咬伤玉燕时经历过。
他此刻已经顾不得许多,靠着最后的清醒给榆罔解了毒,然而反噬却没有减轻半分。
直到玉燕感到榆罔出事赶来,这才替相柳解除了诅咒。
榆罔脸色发白,嘴唇乌青,都这样了还不忘给相柳说情。
“柳弟他是蛇嘛,喝醉了一时兴起,也不是故意要伤我的。我被咬啊咬的也咬习惯了,没什么大事,他好不容易回来,你也别太责怪他……”
玉燕气的想打人。
“慈父多败儿!他这么任性就是被你惯的!该,现在知道厉害了吧!看你今后还敢不敢乱咬人?”
相柳听着榆罔为自己说话,心中反而怒气更盛。
“你知不知道我从小到大最恨的就是那你这副道貌岸然的假好人模样!你是我什么人,又是她什么人,你凭什么替我说情?
你是不是以为,全天下所有人都会被你的虚情假意所蒙骗,被你的虚伪善良所打动,我告诉你,做梦!”
相柳说罢,便不顾身体的虚弱,跌跌撞撞地离开了辰荣山,榆罔伸着手唤了两声,还是没能让人停下脚步。
“柳弟,唉……这么大妖了路还走不好,这怎么又摔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