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到花公子一副红着眼睛,满是焦虑与迷茫的模样,立刻迎上前去拉住了他的手,柔声细语的一番安慰。
看到玉燕眼神中的关怀与温暖,花公子感到了一丝宽慰,声音颤抖地问道:
“二小姐,我已经无法再在花宫待下去,后山也不再是我的归宿。你愿意收留我吗?”
玉燕微笑着点了点头,温柔地看着他。
“当然,商宫永远都是你的家。”
宫鸿羽此时心中五味杂陈,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花宫竟然会比月宫先一步沦陷在玉燕手里。
看着花长老仿佛一夜间老了十岁的样子,他终于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失败。
正如玉燕所说,他退一步,别人就会进一步。
这些年来,玉燕步步为营,虽然进展缓慢,却是钝刀子割肉,在他尚能接受的范围内,一步步逼他退让。
可退的多了,终究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
这场权力之争,最终以身为执刃的宫鸿羽率先低头作为结局告终。
月长老自请将月公子安葬在宫门之外后,便前往祖坟守墓赎罪,算是给月公子之前的所作所为一个交代。
然而他这一去,就再也没能回来。
无锋自然不会放过这次捕捉后山月宫长老的千载良机。
而对于这一情况,玉燕亦是早有预料,早已率领一支精英小队暗中埋伏。
宫门中人以为她这般发难,是为了给宫远徵出气。
就连宫鸿羽,也是认为她这么做是为了夺取月宫。
但对于玉燕而言,没了月公子的月宫已然不足以让她如此大费周章。
她真正的目的,是以月长老为诱饵,诱捕无锋的高手。
只可惜宫门的易容术并没有能够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否则玉燕甚至想易容成月长老,悄无声息地混入无锋,直接摸到他们的老巢去了。
不过这次无锋为了抓月长老也是下了本钱,竟派出了西方之魍——万俟哀来捉拿月长老。
按照寒衣客所给的信息,万俟哀的双手飞镰诡谲无比,难以近身。
玉燕干脆便拿出了寒衣客的子母弦月刃来对付他,也算是以彼之矛攻彼之盾了。
感觉到自己的飞镰被子母弦月刃的磁力所牵制,万俟哀不禁在心里暗骂。
寒衣客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自己技不如人丢了命不算,反过来还坑了他!
这场战斗以玉燕带回了万俟哀的人头回到宫门作为结束。
而对于月长老在混战中受伤,回到宫门不久后就过世的不幸遭遇,玉燕只能表示自己非常难过。
宫鸿羽心中虽然对玉燕有所怀疑,但眼下金繁在万花楼误杀客商的事情,还需要她出面去跟官府交涉解决。
宫鸿羽也只得安慰自己,玉燕虽然争名逐利,但应该不至于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可自欺欺人的宫鸿羽不会想到,就连那死去的客商,都是玉燕精心策划的一场局。
金繁一直在喊冤,坚称自己出手有分寸,绝不可能致人于死地。
宫紫商对金繁迷恋至深,自然对他的话深信不疑,跑来找玉燕想办法。
玉燕当然知道金繁有多冤枉,因为冤枉他的人正是自己。
那所谓的客商不过是一个在外欠了不少赌债,又染了脏病的一个泼皮无赖。
想着自己反正命不久矣,还不如用自己的性命换一笔钱留给家里,作为对家人最后的补偿。
因此当宫紫商求到她头上时,玉燕直接提议,她不如借此机会让金繁嫁给她,也省的她每天追在他屁股后头丢人现眼。
玉燕从来不觉得强扭的瓜不甜,对她而言只要解渴就行,大不了这个瓜吃腻了,丢掉再扭一个就是。
多尝几个,总归有一个会是甜的,实在不行,她自己蘸点蜜糖,不也能对付一口。
然而宫紫商并不认同玉燕的想法。她深爱金繁,自然希望金繁对她的感情是发自内心的。
那种因为强迫得来的感情,对她而言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