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蟾笑了笑,眼泪却忍不住流了下来。
“知道了,奴才这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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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了这一切,嬿婉沉默了许久,终究是被什么拉扯着,不由自主地飘离了永寿宫。
思绪被渐渐抽离,待她回过神时,前方却出现了一个人影,竟是澜翠。
嬿婉一惊,下意识地想要躲,然而澜翠却已经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炩主儿、不,嬿婉,你见到我躲什么,难不成,你还知道心虚啊。”
嬿婉的眼睛顿时便红了,委屈的像她养的那只小兔子一样。
“对不起,澜翠,我也不知道我当时到底怎么了,居然狠得下心去杀你。
明明知道你和春蝉最为忠心,无论如何也不会背叛我,可我还是……我大概失心疯了。”
嬿婉是真的觉得离谱,她在后宫叱咤风云那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居然会被那些不知所谓的经幡吓到那般失态。
想到自己一直到临死前都宝贝似的戴着那红宝石戒指,嬿婉就一阵恶心。
那被用来背刺自己的证据有什么好留着的,那样没用又没心的废物男人又有什么好惦记的,还不如进忠送她的那个戒指呢!
不过那个戒指,也在她杀进忠时,被她亲手摔碎了,想到这里,嬿婉更是心中黯然。
“失心疯的何止你一个呢。”澜翠叹了口气,朝她身后努了努嘴。“他们不也是一样吗?”
嬿婉转头看到春蝉和王蟾,这几年的折磨早已让她对二人产生了恐惧,慌不择路之下,竟然想要往澜翠身后躲。
春蝉见她如此,眼神也是一黯。
“嬿婉,你……我……唉。”
春蝉一言难尽,心中百感交集,倒是王蟾先开了口。
“炩主儿,这事不怪您,也不怪我们,实在邪乎的很,奴才和春蝉也是死了以后才觉得不对劲,以咱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我们就算是再恨您,也不会反过来投靠翊坤宫,那么折磨您啊。”
嬿婉听了这话,心里顿时更委屈了,声音都哽咽了起来。
“对不起,春蝉,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承认我狠毒,阴险,不择手段,可那都是对别人的啊,我怎么会对你们下手呢?”
春蝉看到嬿婉哭的梨花带雨,到底还是上前搂住了她。
“好了,不哭了不哭了,事已至此,再计较那些也没有意义了,左右这黄泉路上,咱们永寿宫齐齐整整的,还能一起做个伴儿。”
澜翠下意识道:“哪里齐整了,不是还有……”
澜翠话还没说完就被春蝉剜了一眼,没看炩主儿正害怕着呢吗,再提起那位,你想吓死她吗?
澜翠瘪了瘪嘴,那位才没有真的怪炩主儿呢,当时看到炩主儿被按着在那些经幡前叩头的时候,别提他有多心疼了。
况且真论起害怕也该是你们怕,毕竟你们折磨了炩主儿那么久,那位可都看在眼里,等着跟你们算账呢。
三人陪着嬿婉,不知不觉来到了一处幽暗的宫殿中,看着有些眼熟,却不似记忆中的任何一所。
“到地儿了,你们自己找地方待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