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
如今早已输的赤条条的阮小七,最是看不得这等阿堵之物,急忙起身,一把抓起了身旁的银锭。
银子入手,温温暖暖的,没有一丝冰凉,阮小七忍不住一笑。
“有了这五两银子,今晚自己就能翻本了……”
五两银子在手,阮小心中七的底气都足了。
“怎么样,这次有了吧?”
直到听到岸边任充的声音,阮小七才从欢喜中清醒过来。
在手中掂了掂这五两银子,虽然心中满是不舍,不过,阮小七还是一甩手,将手中银锭,抛给了任充。
“怎么,这些银子还不够?”
任充接住银子,只攥在手中,抬头望着阮小七一笑,道。
“够!怎地不够?客人只要五六尾鱼,这些银子还多哩。只是……”
阮小七说着,眼角不自觉的抽了抽。
“只不过,十五六斤的金色鲤鱼,如今实在没有。如若客人不嫌弃,五六斤重的……,倒是还能打上一两尾来。”
“五六斤重的?太小了。……”
听到阮小七的话,任充装模作样的摇了摇头,随即又转头望向石碣湖,道。
“我观你这里偌大的一个去处,怎地连十五六斤的鱼都没有?”
“你……”
原本阮小七见任充事多,又嫌五六斤的鱼小,早就没了搭话的兴趣。
不过,看到任充望向了梁山泊,又加上这些时日总是输钱,心中烦闷,话便不自觉的多了起来。
“似客人要的这等大鱼,每常莫说只要五六尾,便是要得再多些,我也包办得。不过,如今便是要这五六斤重的,也是需要等待。”
“实不相瞒,十五六斤的大鱼,那梁山泊中多的是,只可惜,我这石碣湖太过狭小,存不得这等大鱼。”
听了阮小七得话,任充望了望连成一片的大湖,故意发问道。
“我看这里和梁山泊一望不远,相通一派之水,船家如何不去打些?我多给些银子便是了。”
“哎!……”
果然,任充这话算是说到阮小七的心坎里了。
听了任充的话,阮小七叹了口气。
“客人不知,在先这梁山泊是我弟兄们的衣饭碗,如今绝不敢去了。”
“偌大的去处,怎地去不成?难不成是官司禁打鱼群?”
“什么官司,敢来禁打鱼鲜!便是活阎王,也禁治不得!”
“既没官司禁治,如何绝不敢去?”
“你不知道!如今那梁山泊中…………,我与你说这些做甚?如今只有五六斤重的鱼,你要买,我便与你去打。你若不要,去休,去休,莫要打扰我睡觉。”
阮小七本来要和任充诉诉苦的,不过,突然想到,任充只是来买鱼的客人,和自己萍水相逢。
有些话,自己实在没有必要多说。
立马兴趣索然的摆了摆手,又向后一倒,躺回了船板上。
“哈哈,素闻阮氏三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