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颗尖锐的虎牙同时露了出来。
却没有刺破他的皮肤。
像是调情般，轻轻碰了碰又撤了几分。
段枭林显然很受用，捏着她的下巴，反问：“这算什么？”
裴西情小心翼翼，开口却是极其大胆：“算，勾引你。”
她问：“敢上钩吗？”
人类无论进化成什么模样，永远是充满欲望的物种。
欲望的强烈与内心的渴求划上等号，可偏偏就是有些人，善于伪装，更善于隐藏，他们不可琢磨，真心与感情变幻莫测，偏偏只要动心，也无法逃避这欲望同类化的宿命。
裴西情之前在段枭林身上看不到任何人类的生气，看似行为大胆，可内心也会时常有些空荡和对他的缥缈虚无感。
她睁开眼，对上他的视线。
“段枭林，你真愿意被我咬吗？要是出什么意外，你可是丧尸了。”
段枭林碾过她的红唇。
俯身在她耳边，低压的声线透着几分危险：“你真的愿意一辈子在我身边吗？”
裴西情一顿。
他笑：“没关系，跑也可以，我会找你回来。”
她看向段枭林。
男人眼底满是精明地算计。
他开口：“你应该知道，凌浪喜欢的人是谁吧？他过来找你，我并不觉得，只是路过。”
裴西情心跳瞬间停了一拍。
她缓缓闭了下眼。
没有第一时间回答的表情，已然说明了一切，
幽暗安静的客厅内，只剩下他们彼此亲密的呼吸声。
手腕刚动，就被男人紧紧禁锢，她连动也动不了。
她甚至能清楚地感觉到，段枭林身上传递而来的一种，不受控，名为‘愤怒’的情绪。
他怎么可能真的无动于衷。
刚才所有的一切温柔，善解人意，都是假象。
这个男人从头到尾，才是最棘手的。
“对不起。”她垂下眼，“我觉得装作不知道，已经是最好，最能保全你们彼此面子和兄弟关系的办法了，与其当那个最聪明的人，不如装不知道算了，我这样做是不是对你来说，不公平？”
从凌浪开口，她就猜出来几分，后面凌浪的眼神让她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她不敢去赌凌浪口中那个人，是不是真的是她。
就算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还有一半，决定权都在凌浪。
只要他不承认，这题永远无解。
就算能找到蛛丝马迹，可那又能证明什么，当事人并不承认。
他的心意，无论真假，是她与否，任何人都不能质疑或胡乱猜测某个具象化的人。
耐心听他故事说完，听他难得愿意分享自己的过往，听他提起段枭林，在配合他说下去。
这是她尊重他最好的办法。
裴西情说：“段哥，不管是他真心还是闹着玩，还是顾鹤，以后这种事情，只会多不会少，我这个人就是看得比较开，我会无所谓之前发生的任何事情，也不会被那些所谓的流言蜚语困住，他们怎么说我无所谓，甚至之前已经有人指着我的鼻子骂，我都能坦然面对。”
“他们企图想要让我用我之前做的一切，来羞辱我，践踏我的自尊和名声，我只觉得他们废物没用，竟然会企图用这种手段来毁掉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