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枭林把纸巾抽出来。
她用了两张，想到刚才赵顺言和他说的事情，下意识地凑近了一点：“真的要和他们合作吗？”
“不算合作。”男人注意到她的动作，不着痕迹地后退了一点，“他们要跟着就让他们跟着，也掀不起什么波澜。”
“你……每个基地都去过吗？”
“去过。”
“人类的基地，已经发展到什么阶段了？”
男人撩下眼皮，“你没有听说过？”
“……听说过一点点，但是没看到过，有点好奇。”
她就是一个前期死翘翘，后期哇哇叫的炮灰，根本就没见过这个世界的基地长什么样，书里描写很威严强大，可是她现在想亲眼看看。
“不是不想跟着我们吗？”段枭林扫过来，目光犀利。
“想去打卡。”
男人皱眉，似乎有些不理解。
“旅游？”
“对。”她盯着男人，直勾勾地与的眼眸对视，又轻声开口：“法兰伦的能力好强，我真想见见组织在基地里的样子啊。”
段枭林眼神低沉，与她黏腻的视线交汇：“基地异能者太多，经常会有各种矛盾纷争，必须要有绝对的权力才能管制住这些异能者。”
“雷电系的异能者，三级算中等，一二级的这方面异能者在基地里比比皆是。”
“难怪你说那个人只能进第五基地。”她弯起眼，伸出手，学着他把衣袖挽上去，白嫩的手臂就这样在男人眼皮子底下晃，车内有保温系统，她吃得有点热，连鞋子和外套都脱了，毛衣里纤细的腰身随着动作若隐若现，“你呢？段哥，你是什么异能？”
“想知道？”
“嗯嗯。”
段枭林喉结滚了滚，视线从她发白的身体上移开，声音低哑：“下次再告诉你。”
“好啊。”她答应得很快。
男人却突然笑了，语调偏冷，“不过这种好奇天真的想法，可以收一收了，尤其是对法兰伦。”
他打开车窗，让外面的冷气吹进来，手指抬了抬镜片，眼眸里藏着十足的危险性。
夜里的末世仿佛有无数只野兽在暗黑中咆哮，发出嘶吼，这些并不能让他动容，他从来冷静，不会为任何事或人有困扰。
他处理过太多法兰伦类似的案子，深知她此时此刻的内心想法。
同时，作为一个男人，更能明白女孩柔弱、不堪一击，因为没有接触过，从而仰慕强者的那种心情。
或追随一生，或以身相许，或幼稚愚蠢，白费心思。
面对强者，弱势方总会采取一些手段。
他不是任何的人用来对抗丧尸的武器，也不会成为一个女人的救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