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找你,具体没说,换衣服,去找他。”
嘴里说着,星期日依旧在卧室里探查,衣柜,书桌下,许一墨无意间发现自己的枕头上有一根蓝色发丝。
我靠!小姑娘家家的熬什么夜!看看这都脱发了!
一个闪现放在枕头前,灵活的指头捏住发丝。
“那你倒是让我换衣服啊。”
一番搜寻无果,星期日关上窗户,打了个哈欠。
“拿上衣服滚客厅换去,家主和我谈论了一晚上,现在我需要休息。”
说着,也不管许一墨答不答应,星期日从衣柜里拿出一套黑色礼服扔到屋外,顺便把许一墨赶出卧室,将门反锁。
颤抖的捡起礼服,眼神凌厉。
“你们兄妹俩是不是忘了,这是我屋!我屋啊!”
气愤的夺门而出,许一墨一路上都在吐槽星期日,至于知更鸟?我妹妹跟我抢一个屋咋了?
家主的目的,是想让许一墨用巡海戏班的名气,给家族带来利益,百分之一百的利益,不择手段。
对此,许一墨以心理不适为理由,将这件事情拖延,同时,也和知更鸟一起退出大众的视野。
【十九岁,家族的一些生意和决定由星期日打理,他和两人见面的次数也逐渐变少,而你在了解到知更鸟前往战场的那一刻,也紧随其后。】
昏黄的灯光下,知更鸟衣着朴素,尽管在这种简陋的条件下,她的歌声依旧动听,许一墨牵着孩子们的手,在知更鸟的歌声下伴舞。
戴着帽子的小男孩抱住知更鸟的腿,那张纯真的小脸抬起,疑惑道:
“知更鸟姐姐,你和一墨哥哥什么时候生个小妹妹啊?”
闻言知更鸟的一对小翅膀遮住脸,又有些好奇,探出一只眼睛看向许一墨。
“明明,过来,可能是小妹妹,也可能是小弟弟,这要是生下来,你更喜欢谁啊?”
温柔的笑容挂在许一墨的脸上,将男孩抱起揉着头询问。
“如果是妹妹,那我一定会保护好她的!绝对不会让灰毛…不对,黄毛!是黄毛!小混混不许拐走我妹妹,要是弟弟的话…
那,我想让他活在一个没有硝烟,没有炮火,不会东躲西藏,能够实现自己愿望的完美世界。”
男孩认真的回答许一墨的问题,这让原本开玩笑的许一墨感触颇深。
“明明,你别理他,还有你,教坏小朋友,今天去睡地板,不许爬上床。”知更鸟一把夺过男孩,噘着嘴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夜晚,许一墨终究还是被知更鸟当成人形抱枕像是一只八爪鱼缠在许一墨身上,迷迷糊糊的说着梦话傻笑,时不时还一口咬在许一墨的脖子上。
“小墨…别跑…”
可许一墨却怎么也睡不着,心里毛毛躁躁的,一股不祥的预感让他彻夜难眠。
随着一颗炮弹的坠落,无边的战火再一次燃起,两人带着几个孩子逃离。
尸山血海,痛苦哀嚎,那一声声一幕幕都在许一墨的眼底倒映。
然而战火无情,许一墨亲眼看到知更鸟为了孩子们脖子被榴弹的碎片击中。
她躺在自己的怀里,脖子处的鲜血流淌,她想要说话,可到最后那眼底也只有不甘和委屈,以及…属于一个在战争中的坚强。
许一墨听得到,是哀嚎,是哭泣,是绝望,是失去亲人的眼泪,是捂着伤口痛哭的人们。
抬起头,他看到的是怨念深重的幽魂嘶吼,它们将不祥降临这片战场。
恍惚间,许一墨来到一片虚幻的空间内,戴着冕旒的蓝色巨影,脖子处有一团类似镰刀的黑色虚影,祂将许一墨举起。
耳边回荡。
【你瞥还是不瞥?】
虚影咳嗽一声,威严古老且庄重的声音:“都哥们儿你这何必…瞥瞥瞥!我瞥!”
“见证『记忆』的行者,霜雪环抱,坚冰叙述亘古——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