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现在是上学时间吧，你为什么没去上学？”
白雪的神情没有什么变化。
“我是昨天下午来这里租房子的，昨天上午的时候待在学校，中午放学去买了一个游戏头盔，之后来这里租房子，晚上的时候出门又去买了一个游戏头盔。”
白雪指了指老奶奶放在收银台的游戏头盔。
“我是给这位老奶奶买的，因为她租给我房子的价格很便宜。”
白雪露出落寞的神情。
“我从昨天离开学校开始，已经不是学生了。”
年老警察神色稍缓。
“为什么不是学生了？”
“我是孤儿，没有生活费，没有学费。”
年轻警察忽然剧烈的咳嗽起来。
年老警察尴尬的笑了笑。
他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和白雪想的一模一样。
高中不是义务教育。
没有强制性。
年老警察又询问了一些细节，白雪都对答如流。
合上手中的本子揣进怀里，将笔扣在胸前。
“那祝你以后生活顺利。”
年轻警察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走。
年老的警察想点一根烟，拿烟的手却是一顿，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他的直觉告诉他，白雪不对劲。
具体哪里不对劲他说不上来。
可是他不能站在这里思考，会打草惊蛇。
只能跟随着年轻警察一起离开。
目送警察走出超市，白雪轻轻的笑了一下，转身上楼。
走到门口的时候，年老警察回过头，看着白雪的背影，陷入沉思。
他已经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调查走访，都是他们询问，别人答。
可是到了白雪这里，他们完全就是被白雪牵着鼻子走。
根本没有去质疑白雪口中的话哪里不对。
用可怜的身世掩盖事实的可靠性。
白雪说自己不再上学。
他们的关注点一定在为什么不上学，以及有什么办法将白雪送回学校。
这是惯性思维。
而附近的学校是高中，他们没有办法强制把白雪送回去。
经过这一段话，前一段话的真实性他们就不会去质疑了。
虽然白雪的口述听起来十分完整。
可是一切看起来太牵强了。
这里的监控只能照到店门口。
又因为是一条小巷，监控分布的没有那么均匀。
就算质疑，他们也拿不出证据。
年老警察看向年轻的警察。
“派人去调查一下那间店铺有没有丢失头盔。”
年轻警察点了点头。
看到他的神情，年轻警察已经意识到他发现了不对劲。
虽然不知道从哪里看出来的，但年轻警察还是坚决执行。
年老警察抽了一口烟。
购买两个头盔，在只有五千元生活费的情况下很不对劲。
只要找到资金缺口，再根据缺口的时间，就可以判断出白雪的口供是否正确。
年轻警察走到一边，拿出电话，打给其他警员，交代了一些事情。
挂断后，两名警察转身走进另一家店铺。
白雪站在窗口，窥视着这一切。
看见他们转身，白雪离开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