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老师，您这也太客气了我哪有您说的那么厉害！”握菱铁斋那张严肃的脸微微泛红，推了推眼镜后支支吾吾的开口。
这么纯？没听过夸？
清水晴一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了，这是享受中带着羞怯，羞怯中又渴望更多！
轻轻一挑眉，眼神里传递的暗号瞬间让掌声如潮水般再次汹涌，简直要掀翻屋顶。
最后握菱铁斋给众人鞠了好几个躬后，欢呼声才在清水晴的眼神示意下逐渐平息。
鬼道包含破道，缚道与回道。
前两个都是清水晴在教，回道则有专门的老师。
他本人对回道确实天赋一般，属于勉强能用，救急的时候可以勉强保证死不掉，但也好不了的那种水平。
有一说一，握菱铁斋不愧是即将上任的大鬼道长，日后双手一拍禁术乱丢的那种。
的确是有两把刷子，对鬼道的理解让躲在教室后旁听的清水晴也大感裨益。
送走了心满意足的握菱铁斋，并约好下次继续之后。
清水晴向蓝染使了个眼色，两人熟练的撑起曲光，一路赶往流魂街靠后的区域。
真央就是这个好，不在瀞灵庭内部，虽说上班远了一些，可干些坏事总是方便不少。
这阵子，清水晴简直是分身乏术，白天讲台上挥汗如雨，偶尔还得客串六番队的救火队员，平息叛乱。
夜幕降临，则化身蒙面义警，偷偷摸摸地找叛军练手，提升实战技能。
两人施展瞬步，一路在流魂街居民的屋顶踩过。
不得不说，虽然房子破烂，但质量还是不错。
往来的死神基本习惯在屋顶蹦过来跳过去，这都没塌，质量相对可以了。
蓝染忽然开口：“清水老师，你第一次杀人时，有不适么？”
清水晴有些诧异，但脸上没表现出来。
人都是复杂的，除了个别人秉天地戾气而生，天生邪恶的小鬼之外。
大部分人还是正常的，即使是蓝染这样注定要立在天上的男人，年幼时也会有所迷茫吧。
清水晴抬头看了看渐渐黑下来的天，顿了顿后开口：“觉得不适了？”
蓝染摇头，他没有不舒服的感觉，为了达成既定的目标，他不在乎中间的手段是什么，他只是好奇清水晴是怎么想的。
他喜欢琢磨。
琢磨别人，也琢磨自己，琢磨万事万物，直到找寻到真正的自己。
清水晴想了想，第一次杀人
是在接受过邢军训练，掌握了潜行技巧之后，半夜去流魂街找恶人“试刀”。
有些奇怪，但真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
作为一向喜欢自我反思的男人，清水晴第一次杀人后自己也琢磨过。
惶恐，好奇，还夹杂着一丝兴奋
但没有害怕。
为什么呢？
清水晴扪心自问。
大概是因为他始终没把自己当成这个世界的人吧。
他在尸魂界厮混，更多的是带着一种超然物外的态度，俯视着这群“npc”打打闹闹，彼此争斗不休。
既然都是npc了，死一两个算什么事？
他连自己的性命都没多在乎，岂会在乎这些“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