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仔细勘察了现场，包括客厅窗里窗外。没有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自己可是侦察兵出身。要是自己都找不到线索，警察来了也没用。
可实际上又说不通。那么多箱子，除了地上的箱子印。无声无息不留痕迹都被搬走了？
他想死也想不出来。有一个东西叫空间。
警卫员和工人，孩子们，看老俩口那样子，那脸色知道家里出了大事。个个都鹌鹑一样缩在角落，不敢出头。
“老沈我们报警吧！”张清芳也心疼，那可是家里孩子们的前途，和一家子优渥的生活。
沈万里正想到脑仁疼。张清芳还在他身边哔哔没用的，眼神犀利的看着张：“报警，报警你怎么说。你和我谁有这么财产。”
这笔钱无缘无故不见了，张清芳心里也窝火。楼下还有警卫员和工人。孩子们。还不能大声回击。更是憋的难过。
“你冲我发火有什么用。直接说是黄南枝的嫁妆就好了。当初也没对外说嫁妆全给沈辞了。”
“越老越蠢，当初沈辞捐给部队可是明确说过是所有嫁妆。现在报案又这样说。没脸是一回事。在部队还怎么混。你是想我现在就退休。”
想他退休怎么可能，退休和不退休哪能一样？
再说沈钰出了事，现在全靠老爷子顶着。张清芳恨不得他不退休。
“如果是我一个人不影响后代，这么大一笔钱我就不要脸报案了。”
“你想过孙子们没有，尤其启明在部队。有一个流氓罪的父亲，离婚的母亲。已经让他在部队前途受阻了。”
“本来还有个祖父 ，是精神支柱。好了现在祖父还是一个出尔反尔，霸占前妻嫁妆的烂人。”
“自己家人知道无所谓，都是为了家庭共同利益。大家都知道了，你让他在部队如何自处。”
“大家都知道是一回事，闹到明面上，是你有脸还是我有脸。”
“关键是人言可畏，你得想想启明。遇到对头时不时拿出来攻讦他。得多搞他心态。你想过没有？”
气糊涂了还真没想那么多。
“他这一生顺风顺水，没有受过挫折。有小挫折当锻炼了。可他爹妈给的已经够沉重。我再来一下，他立刻的崩掉。这个孩子就废了，知道吗？说话做事多用脑子。蠢货。”
沈万里骂的张清芳心服口服。
都说人心是偏的，沈万里对沈辞那就是没心。没爱，无视。
看看他为沈启明考虑的多么周全。连心里感受都会顾及。
沈辞要被这么无情的伤害 ，伤害多少回。才会练就现在面对沈万里的心无波澜，无动于衷。才会下狠手回击。
沈万里现在一脑子乱麻，越理越乱。对张清芳摆了摆手：“你出去，让我一个人静静。”
张清芳退出去，关好了门。下楼。
沈启明在部队。沈言两口子上班去了。沈启航和沈琳要开学了，去了学校。陈明秀离婚了，立刻就搬了出去。
只有沈娇娇受了父母事情的影响。不敢出门，以前聪明伶俐的活泼可爱的孩子。变得沉默寡言，甚至有点怯懦。
张清芳的心很是寥落。冷清清空落落的客厅，一个人静静玩着的孙女。都在述说着孤寂，败落。
和以往的热闹和睦成了鲜明的对比。可以说家破人亡了。
想到沈钰，就剜心剜肝的痛。自己的第一个孩子，爱到骨子里的孩子。
不管是吃穿用度，还是培养教育，自己和老沈花了最多的心血的孩子，就这么没了。还要臭名昭着，祸及子孙。
固然有他自己不争气。罪魁祸首还是沈辞。如果他不捅出来。自己家完全可以压下去。
沈辞！沈辞！沈辞要是在身边，她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方能解心头之恨。
“娇娇，到奶奶这边来。”张清芳轻声呼唤。看着怯生生的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