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她就瞌睡了,蹲着就小脑袋一点一点的。
叮叮看着一阵无语,蹲着也能睡着?
一道白光划过,紫宝儿就回到她的小床上,翻个身,继续睡。
当然,紫宝儿半夜又起夜了,这是她和叮叮的私人约定……
一大早,紫宝儿是被一阵尖叫吓醒的。
紫宝儿睡得正酣,梦到她在天庭揪着月老的胡子,让他答应她帮忙拉红线,老头子不堪其扰,好不容易点头。
她激动地抓起红线套在一个男子手上,一声尖叫,她吓得手一哆嗦,好巧不巧飞来一只野鸡,另一头就套在野鸡的翅膀上了。
外间的顾辞,早晨起来发现紫大山的袖口破了一个洞,刚穿好针线,也被尖叫吓得戳中手指。
“嘶”,疼得她吸了口气,听到里间动静,顾不上穿鞋,掀起门帘,就看到闺女一脸懵地坐在小床上。
“揪揪毛儿吓不着。”
紫宝儿嘴角微抽,在心里数着:“1、2、3。”
果不其然,又是三遍。
“来,宝儿,阿娘先帮你穿衣服,今天梳个漂亮的双丫髻。”
“宝儿自己穿衣服。”紫宝儿话音刚落,屋外就传来一阵“噔噔噔”的脚步声和王三妞的大呼小叫。
阿“娘,你在哪儿呢?阿娘,快出来,出大事啦!”
“好,宝儿先自己穿,阿娘出去看看那个憨憨又在发什么疯?”
紫宝儿好笑,阿娘背地里一直叫王三妞为“憨憨”,叫杨盼盼是“木瓜”,叫吴余是“闷葫芦”。
按照顾辞的解释,“憨憨”,就是傻里傻气,记吃不记打,一天到晚咋咋呼呼的。
“木瓜”,就是说杨盼盼成天呆愣愣的,就喜欢研究吃食,其他的一概不计较。
“闷葫芦”,顾名思义,就是吴余像个锯嘴葫芦一样,不爱讲话,总是沉默寡言。
当初紫宝儿第一次知道这些外号的时候,都要笑si,她家阿娘真是个人才啊,这昵称起的,简直绝了。
紫宝儿现在除了头发还不会自己梳,穿衣服已经很溜了,不会再像之前那样闭着眼睛,左脚穿右鞋,右脚穿左鞋的,闹出笑话。
她很快就收拾好自己,迈着小短腿,准备出门洗漱,却被到她胸口高的门槛拦住去路。
紫宝儿:……
个子什么的,太伤宝儿心了!
紫家后院。
顾辞跟着同手同脚的王三妞,沿着房檐快步来到后院,看到的就是一幅让人忍俊不禁的画面:
两只母鸡带着两只小鸡仔在院子里悠闲地散步。
一副不怕人的模样,见到有人来,还点点鸡头,就像是在跟你打招呼。
顾辞“呸呸”两口,压下心中不切实际的想法,鸡就是鸡,成精了咋地,还打招呼。
“这是哪来的鸡?”顾辞忍不住问出声。
“我也不知道,”王三妞听到婆婆问话,激动得声音都拔高几分,“昨晚,阿娘不是说,从现在到秋收这段时间,都是由大嫂来做饭,我就寻思着,早点起来,帮大嫂把食材准备好,结果一到后院……”
一到后院,她就看到四只鸡相亲相爱地在散步,两只大的,后面跟着两只小的,排列整齐,步伐一致,她就吓得叫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