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管你是谁,敢偷看君府小姐换衣服,打死你都是轻的!”二人并没有停下拳头,君知蝶更是狠狠的又踹了那人几脚。
那个人被打得吱吱呜呜喊不出声来。
过了好一阵,两人才收了拳脚,待二人解开那人头上的衣服时,只见那人满脸淤青肿胀,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缝,鼻子歪向一侧,鼻孔里还隐隐渗出血丝;嘴唇高高肿起,就像两根香肠挂在脸上一般,嘴角也破裂开来,鲜血正缓缓渗出。
这副惨不忍睹的模样怕是他亲娘都认不出来了,君子衿憋住笑,说道;
“小毛贼,你竟敢偷看君府小姐换衣服,本小姐这就押你去见父亲母亲。”
君成才想求饶,奈何嘴巴一动就撕裂般的痛,话也说不清楚,二人只听见他好像说什么君家大少爷什么的 。
君子衿冷笑一声:
“竟敢冒充君家大少爷,三妹妹,咱们押着他去见我父亲母亲。”
半个时辰过去了,老夫人有些倦意先回静竹院去歇息了,大夫人有点坐不住了,君成才去了半天了都没动静,不由有些担心是不是出了岔子,正要吩咐身边薛嬷嬷去看看。
只见君子衿押着一个鼻青脸肿认不出模样的人过来,人刚到跟前,君子衿就大声说道:
“父亲母亲,我瞧着三妹妹伤的不轻,等来大夫怕是要起水泡了,女儿就是大夫呀,就和三妹妹一起去给她抹药,哪曾想,三妹妹脱下衣服我正给她抹着药呢,突然发现这个登徒子竟在偷看三妹妹换衣服,被我们抓到,押来给你们处置。”
李氏听闻她的女儿被人偷看,顿时气得浑身发抖。她站起身来,快步走到那被打得不成人形的君成才面前,扬起手就要狠狠扇下去。
大夫人见状立即喊道:
“二弟妹住手!”
李氏不解,恼道:
“大夫人这是何意?”
大夫人强压心中恼怒,刚要接话,就见那个登徒子挣脱束缚,咿咿呜呜的喊到:
“二婶别打,我是成才呀!”
这时原本一直沉默不语的君正明开口了:“到底怎么回事?”
君知蝶被君正明阴沉的脸色吓到了,她见把这祖宗给打了,闯了祸,立即推卸责任:
“要不是二姐姐用衣服把大哥哥头上罩住乱嚷嚷什么登徒子,我又怎么会打大哥哥?”
君成才想冲君知蝶翻个白眼,奈何眼睛肿成一条缝,只好换了小声咕哝:刚才就数你打得最狠。
君子衿听君知蝶如此说,可不惯着她,当下就回道:
“三妹妹这话可不对,你刚才可是……只剩肚兜了呢,我看见一个人影在偷看你,担心坏了三妹妹的名节,这才把他罩住了。
李氏点点头支持道:
“二丫头做的对,虽是大少爷,也不能干出这等混账事儿啊。”
李氏站在君子衿这边还是头一回,大少爷又如何,大少爷就能坏她女儿名节吗?
大夫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又不好发作。君正明看了看众人,沉声问道:
“成才,此事可是真的?”
”君成才一听,忙哭喊道:“爹,儿子只是想进屋去歇息歇息,也不知道妹妹在换衣服呀。”
君成才真是冤死了,原本吴氏让她偷走君子衿的贴身衣物,偷偷送到春香楼去 ,他原本不想答应,他是混账,可怎么说他也是男人呐,不至于对自家妹妹干出坏她名节这等猪狗不如的事呀。可想着小桃红就应了下来,哪曾想挨一顿打不说,还惊动了父亲,弄不好怕又是一顿好打。
君子衿自然知道就今天这事动不了吴氏根本,谁说只有君依依才能装好人?再说君知蝶听说大了君成才那个反应……
君子衿不慌不忙地行了一礼:
“爹爹,许是大哥哥确实不知三妹妹在屋内换衣服,女儿正给三妹妹抹着药呢,猛一见个人影,惊吓中也不清楚怎么回事了。父亲这次就饶了大哥哥吧?”
李氏见君成才和君子衿都这么说了,君知蝶也没什么反应,她也不好再说什么。
“这次就算了,以后切记别冒冒失失,惹出事端。”君正明见是一场误会,训斥了君成才几句便起身离开了。
君成才松了一口气,这次多亏二妹妹放他一马,可这丫头下手也忒狠了点。君成才对君子衿道谢:
“多谢二妹妹。”
说着手不自觉的摸摸鼻头,刚扶正的鼻子又歪了,君成才一阵哀嚎,难道以后都要顶着个歪鼻子去见小桃红了?
君子衿懒得理这个混蛋,打算去看看祖母,经过君依依身旁的时候,她停住了,说道:大姐姐搬出傲雪院的事情,劳烦大姐姐快些。”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大夫人原本想着这件事儿子去办就算出了岔子也不会把她卖出来,哪曾想儿子这么不中用,挨了这个贱丫头一顿胖揍不说,女儿还得搬出傲雪院。
坑儿的大夫人气得倒仰,君成才眼看情况不妙,脚底抹油,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