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惟武有些好奇的问道。
近道之兽，道之分支化形，这等生命生而为圣，强大到不可思议。
虚数三千，合道之数，也就是说有多少条道就有多少只近道神兽，数量至少在千名之上。
很难想象，人族是如何从这些天生神兽中成就如今霸主种族的地位。
“不知道。”顾清源摇摇头，语气悠远：“三千近道神兽在某一天突然消失，这才有了后面诸族争霸，再到人族占据半边天的景象。”
“那些近道神兽、天之使徒，去了哪里众说纷纭。有人猜测被天征召，去迎战异界天地。有人说它们被天收回权柄，从此灭亡。但真相如何，它们在或不在，都是一个迷。”
“但距离它们存世的时间线太过久远，我们也就当他们不存在了，征战异族不需要担心有天外来敌插手。”
他也曾好奇过，为此遍搜典籍，只找到只言片语的传说。
与其他武圣讨论，也没有一点头绪。
就算是那些被他征战的异族王血，也只有一句先祖在某一天突然消失的记载。
“我明白了。”顾惟武轻轻点头，继而问道：“所以吞影化形兽一族能助影师成就武王，是因为其血脉中的法则碎片？”
“对也不对，异族王血的血脉中寄宿着其近道先祖的道之遗蕴，比起法则碎片还要更加玄奇。这也意味着，在武圣之前，他们比起同阶都更有优势。”
顾清源继续解释道：“有那一股道之遗韵加持，它们会有一些更高层次的特质，比如以身化道，道炼其身。”
他忍不住看了一眼顾惟武，说道：“不过这些优势比起你来说，又不算什么了。也不知我儿何其有幸，能得到超越武圣境的大机缘。”
在收到林天完整的武圣感悟之后，他就明白顾惟武有着超越武圣的机缘，在传承试炼之后他更是确定了这一点。
以五阶战七阶，就算是武圣转世也绝不可能。
于此，他十分惊喜，总算是望子成龙了。
“有幸？也算是吧。”
顾惟武不置可否，浅浅一笑。
与其说是有幸，不如说是不幸。
他总受到众多气运之子的敌视，好像天地都在打压他一样。
也幸好有系统加身，才让他有了如今成就。
等等。
结合之前顾清源所说近道神兽是天地使者，天地至少在曾经有着意识。
那么，他真的极有可能正受到天地的打压。他不是自命不凡，觉得自己一介凡人能引起天地敌视。
但他确有一个足够不凡的宝物，或许他受到的特殊待遇，正因系统而来。
而此时，顾清源打断了他的思考，说道：“东南战区虽然未有大战，但其位置敏感，我不能离开太久。”
“既然你已承位族子，我便重回战区坐镇了。”
那是与异族接战的大前线，不能没有武圣坐镇。
“嗯，再见。”
顾惟武从思考中回过神来，笑着说道。
不管天地是不是针对他，又为什么针对他。
他都要一路向前，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想要他死，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