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懵了，一时间听不懂人话。
这说的是什么？还是人话吗？
这杀手的老大是她家赘婿，还为了她刺杀顾惟武，她完全听不懂是情况了。
她确实有一位入赘的老公，可秦锋明明只是一个喜欢挨巴掌的废物啊！
柳如烟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向着秦兵问道：“你到底知道什么，谁是你家老大！？”
“哼！”
秦兵也知道自己刚刚犯了错，此时梗着脖子一句话不说。
“……”
柳如烟失魂落魄，心里隐隐明白了什么。
在这场针对顾惟武的刺杀之中，秦锋可能有着极大的戏份，甚至还是这些可怕杀手的老大。
她想到前几天秦锋擅闯顾家别墅，知道秦锋确实有动机。
她宁愿相信秦锋是个要她养一辈子的废物，也不愿意相信秦锋是个可以刺杀顾惟武的强者。
但那杀手既然爆出秦锋的消息，那这件事必定与秦锋有关。
所谓空穴来风，必有根由。
为什么呢？
为什么要刺杀她的恩人，让她陷入这种不义的绝境，让刚刚看到的希望再次破碎！
柳如烟心碎了，整个人一瞬间失去了魂魄，眼泪无声流下。
顾惟武走到柳如烟身边，轻轻擦掉她的泪水，柔声说道：“是非曲直，我自有分辨。他们的老大也未必就是秦锋，就算是，那与我们的友谊也没有任何关系。”
他不知道是不是吗？今天这一幕就是他策划的。
就是那个傻子杀手不跳出来，他也会想办法让柳如烟知道秦锋的真身。
此时爆出，倒是让他省了些功夫。
“顾公子……”
柳如烟声音哽咽，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种情况下，顾惟武还对她如此信任，这种纵容近乎于包庇。
但这令她更加愧疚，更加难堪。
柳如烟眼睛通红，说道：“若秦锋真是幕手主使，请顾公子将他斩杀当场，碎尸万段！我随后去死，让他死后也不得安宁！”
她真是恨极了秦锋，就是做鬼也要从秦锋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不必如此，他是他，你是你，两个完全不同的个体。若是你因他而死，未免有些太不值得。”
顾惟武轻拍柳如烟的背部，出声安慰。
“呜哇！”
柳如烟靠着顾惟武的肩膀失声痛哭，心中感动、悲愤无以复加。
半晌之后，她情绪稍稍稳定一些，哽咽着向顾惟武辞别：“顾公子，我刚刚失态了，还请让我回去搜集证据，看看秦锋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也不提让顾惟武住宿她家了，现在她没有脸提。
顾惟武没有同意，而是微笑着说道：“如烟你刚刚不是说暂时收容我这无家可归之人，怎么现在却是不提了？难不成这短短几句话的时间，我家别墅已经修好了不成？”
柳如烟一怔，低声说道：“顾公子不嫌弃，随时都可以过来，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