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明胜眉头一挑。
“老夫还抱过你呢,你那虎头虎脑的样子,就随你爹……”
未等他说完,曹明胜脸色一沉,环顾四周,深吸一口气道。
随后淡淡的问道:“世伯,你与我爹关系好么?”
陈演先是一愣,然后挤出一抹自认为还算慈祥的笑容,嘿笑道:“好,哪能不好呢,要论起来,咱们曹陈两家可算是世交!”
曹明胜叹了口气,道:
“那你走吧,我不杀你。”
曹明胜侧身让开,朝门口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周围的骠骑军骑士,还有东厂的番子没有任何阻拦。
骠骑军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而东厂番子却是屁都不敢放一个。
陈演听闻他口中的话语,心中微颤,舔了舔嘴唇,轻手轻脚的朝府门口缓步走去。
当走过曹明胜的身旁,陈演的心里不禁暗道:“还好,当年和曹变蛟有过来往,不然的话,就出大事了。”
“噗呲!”
陈演只觉得后背一凉,
他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盯着贯穿胸膛的刀身。
其身旁的老管家吓得跌倒在地,一个劲儿的往后爬。
紧接着,曹明胜抽出长刀,猛然之间斩落了陈演的头颅。
然后缓步走到陈演的脑袋旁,看着还在眨眼的陈演,
歉然道:
“对不住了世伯,贤侄实在是忍不住!”
曹明胜仰头看向黑漆漆的夜空,悠悠道:“既然你与我爹关系不错,那就下去陪我爹多喝几杯吧。”
下一刻,
一旁的老管家,也被曹明胜一刀结果了性命。
曹明胜看了一眼回来复命的部下,伸了个懒腰道:“这群人杀着不尽兴。”
然后对着一旁的东厂番子开口道:
“带路,去下一家看看。”
……
一个时辰后。
曹明胜早已沾满一身的鲜血,但他却毫不在乎,
坐在人家的酒席上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一旁,东厂的番子一边按照名册清点着人头数和家产。
他们在番衙待了这么多年,杀过人,也折磨过人。
但是,像曹明胜这样的人,还是头一回见。
一身鲜血都快把甲胄染红了,身上的血腥气,就是这些东厂番子都不敢靠近,生怕作呕失态。
再看看他脚下踩着的人头,堆积在桌子下面,见之无不毛骨悚然。
这些东厂番子们觉着,
曹明胜不是为了杀人而杀人,而是把杀人当做是一场游戏,是一种娱乐。
要么躺在尸体堆上仰头望天,要么就像现在一样把人头堆在桌子底下踩着,然后大口吃喝。
这种恶趣味,饶是他们东厂番子看了也是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