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
站在大玉儿的立场,她的想法很简单,
那就是把上三旗兵马交给平虏侯,然后以此彻底抱住平虏侯府的大腿。
如此,
便可确保她孤儿寡母的平安。
因为只要皇太子好好的,上三旗兵马就能为平虏侯所用,
而平虏侯,为了更好的控制清国,也会善待清国皇太子福临,如果有需要,
平虏侯很有可能会派兵帮着清国皇太子,以其名义围剿那些清国中的反叛势力。
至于说皇太子福临继位后,清国啥时候能脱离平虏侯府,保持独立性,大玉儿压根儿就没去想过。
先不说平虏侯在辽东如日中天,又正值盛年,
不出意外,至少二三十年内,清国别想脱离平虏侯府。
所以,
以后的事儿,大玉儿不想去谋划。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确保她娘儿俩的安全,然后才是保证儿子福临能够在平虏侯府的庇护下,顺利继位。
张璟川深吸一口气后,摇摇头,道:
“西福晋说笑了。”
……开玩笑,就算心里有那么点儿想法,但也不可能买个大的送个小的。
“侯爷,妾身所言,句句真心,天地可鉴!”
见大玉儿神情中有些仓惶和焦急,张璟川才意识到自己似乎理解错了对方的意思。
想到这里,
张璟川不由脸颊一热,然后解释道:
“本侯不是这个意思,本侯的意思是,眼下,你们娘儿俩除了侍奉本侯,还有别的选择么?”
大玉儿的眼神有些黯然,叹道:
“侯爷说的是,是妾身失言了。”
厅堂内,
张侯爷坐在侧座,
而大玉儿则站在张璟川的面前,恭恭敬敬的样子,就像是犯了错的学生,在被老师批评一般。
见大玉儿半天不提要求,张璟川也不好主动去提自己的要求。
谈买卖,
不要先去看对方主动给你什么,而是要搞清楚对方想从你手里得到什么,然后才是一番拉扯。
“西福晋有什么话,请直言,这正月的天儿,挺冻人的。”
“妾身很少来前厅,所以不曾备有炭盆,侯爷若是畏寒,可随妾身移步内屋,内屋有炭盆,也好亲自为侯爷取暖。”
“…………”张璟川。
一时间,
张璟川的呼吸变重了许多。
不得不说,
大玉儿的这个话,加上此时双方的境地,
张璟川若是不顾自身影响和后续所带来的麻烦,甚至可能会付出的代价,把大玉儿,睡了也就睡了。
大不了睡了以后,再以铁血手腕去解决麻烦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