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名正白旗甲士跪在地上,双手被束缚在身后,脑袋低垂。
眼眸中,哪里还有平日里的嚣张。
曹明胜并没有手起刀落去砍这些清人的脑袋,而是走到清人的身后,一只手拖住对方的下巴,另一只手用小刀直接戳入其脖颈。
然后便是鲜血狂喷,清人在扭曲的表情中无力的倒下。
这一刻,
算是属于曹明胜自己的虐杀时刻。
当然,
也被骠骑军奉为告慰阵亡袍泽的仪式。
这种在他人眼里血腥残暴的行为,在骠骑军的眼里却是无比神圣不可侵犯的。
就在曹明胜陶醉在杀戮的状态里时,副将上前禀报道:
“大人,浑河南岸发现侯爷的踪迹,侯爷正带着数百骠骑军跟在一些正白旗的骑军后面,朝着盛京的方向去了。”
曹明胜眉头一挑,略微有些诧异道:
“侯爷的亲卫营竟然不在身边!?”
副将揣测道:“难道侯爷的亲卫营……被打光了?”
曹明胜瞪向副将。
副将自觉说错了话,赶紧低下了头。
“亲卫营里的人可都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精锐,又是侯爷一手编练出来的,就算具装营的弟兄拼光了,亲卫营也不可能打光!”
“是,属下知错了!”
曹明胜寻思半晌,沉吟道:“亲卫营不在身边,必然是侯爷有所安排,咱们只需跟在侯爷后面即可,万不可破坏了侯爷的谋划!”
说完,
曹明胜将手里的小刀刺入了清军降卒的脖颈。
就在这时,
班布尔善终于是受不了曹明胜这样变态的行为,哭嚎着道:
“别杀我,求求你们别杀我,我是太祖之孙,辅国公塔拜之子,只要你们不杀我,我愿意为你们做事!”
曹明胜皱了皱眉,忽地冷笑道:
“还以为你们清人有多血性呢,原来也有怕死求饶的!”
下一刻,
曹明胜没有丝毫犹豫,手里的小刀甩出,正好没入班布尔善的脖颈。
……
盛京,南城门楼上。
镶黄旗参领布斋正在巡视城防,在看到夕阳美景时,不由停下了脚步。
夕阳和晚霞每日都会有,
可不知为何,他觉得今日的夕阳晚霞格外美丽。
“阿玛,天凉了,巡视完城防就赶紧进门楼吧。”
一名年轻人上前,将怀里的暖炉放进了中年男人的怀里。
“哼!”
布斋将暖炉拿了出来,又塞回年轻人的手里。
“中原人的玩意儿,只会消磨我清人的斗志!”
“孩儿知道,孩儿知道,您就权当是孩儿的一片孝心不是!”年轻人又将暖炉塞进了父亲的怀里:“阿玛在这儿受冻,孩儿心里总是过意不去的。”
布斋皱了皱眉,伸手指向城墙上被冻得只能来回行走的甲兵,语气中带着些许的不甘:
“你看看他们,都是我麾下的兵卒,他们可有这暖炉取暖?”
年轻人没有说话。
前几日,
鳌拜带着三千余镶黄旗步军出城迎战,结果只有索尼逃回来了。
三千余镶黄旗步军全都死在了外面。
索尼回来以后,朝廷震动了。
整个盛京城的兵力,算上朝廷从权贵家里征辟来的家丁护院,也就只有六七千人。
镶黄旗,也就只剩下布斋麾下的两个牛录,而且都还未满编。
鳌拜的战败,也导致镶黄旗的地位一落千丈。
也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