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子澄皱眉沉思良久,终是咬牙道。
“吾这便去请!”
看着黄子澄远去的背影,齐泰松了口气。
随即,又恶狠狠的道。
“你特娘的若是被解雇了,本官还怎能安稳?”
“早就告诉过你,不要冲动,现在麻烦了吧!”
“不过还好,丢脸的不是我!”
朱小宝府邸。
朱小宝似笑非笑的看着黄子澄。
“啥?你要请我回去?”
“一会儿不让我去,一会儿又要请我回去,你这是何意?”
黄子澄轻轻抿嘴,拱手道。
“小郎君,吾已知错,先前不知是詹大人特邀的小郎君,还请小郎君莫要与在下一般见识。”
朱小宝恍然大悟。
“所以你是耳朵不好使?没听清我说的话?我先前不就说了是詹大人请的我吗”
“你要是耳朵有病,那可得赶紧去治啊!”
“你!”
呼!
为了大义,这口气,我黄子澄忍了!
黄子澄尴尬赔笑,沉默片刻后又道。
“老夫耳朵最近确实出了些问题,实为抱歉。”
朱小宝叹气道。
“没想到黄大人年纪轻轻的,听力就衰退了,还真是可惜!”
朱小宝话锋一转,继续摇头道。
“还是不行,我的马儿累了,今日怕是无法出门了。”
黄子澄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怒火。
“小郎君可以骑老夫的马。”
朱小宝道。
“那你呢?”
“难道你要给我牵马不成”
你他娘的!
简直是欺人太甚!
真以为我黄某是好欺辱的吗?!
“既然黄大人不乐意,那我便回去睡觉了。”
朱小宝摇头道。
呼!
黄子澄突然爆喝道。
“乐意!”
“本官乐意!”
朱小宝这才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便走吧!”
街道上,一个身穿锦缎儒袍,头戴平定四方巾的老夫子牵着马。
那夫子的穿着,一看就非富即贵。
而那马上坐着的小郎君,却穿着粗布麻衫,显然是贫农或商贾。
两人的差距,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更是吸引了众多路人的好奇围观。
黄子澄面红耳赤,眼中含泪,似乎承受着极大的屈辱。
鹿鸣别苑。
齐泰见占城国使臣和新科举子即将到齐,只好耐着性子道。
“各位,黄子澄大人外出迎接个小郞君,还请大家耐心等待片刻。”
“不如,本官带你们去迎接黄子澄大人如何?”
齐泰以为,这样的安排也足以给詹徽面子了,或许能缓詹徽和黄子澄之间的不快。
为了给黄子澄擦屁股,齐泰可以说是费尽了心思。
想必等黄子澄察觉后,定能领悟其深意,进而对他心怀感激。
鹿鸣别苑。
门前热闹非凡,齐泰带着一群举人和占城国使臣,一起出门迎接黄子澄,场面十分盛大。
不久后,前方缓缓出现了两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