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莫罗躲在二楼的阴影里,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双眼圆睁,死死盯着楼下发生的血腥一幕。
月光冷冷地洒在他脸上,映出他惊恐万状的神情。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发出声音,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厉害,只能发出几声微弱的呜咽。
安德烈·莫罗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双手。这双手,曾与妻子温柔相握,曾精心操持着家庭,可现在,在这血腥的映照下,他觉得它们无比陌生。他的掌心满是冷汗,仿佛沾上了洗不掉的罪恶。
“我……我怎么会在这儿……”安德烈·莫罗喃喃自语,声音里满是无助与悔恨:“我怎么没想过,这个人会是把钥匙呢,我替极恶杀人了。”
他的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扶着墙才勉强支撑住身体。
他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妻子的面容,曾经的甜美笑容如今却仿佛变成了狰狞的嘲讽。
安德烈·莫罗慌乱地转身,跌跌撞撞地朝着楼梯口奔去。
他不敢再停留一秒,每一秒都像是在煎熬。他的脚步踉跄,好几次险些摔倒,但求生的欲望让他不顾一切地向前冲。
终于,他跑出了那栋未完工的建筑,冲进了黑暗的夜色中。
风声在耳边呼啸,他拼命地奔跑着,想要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逃离这段血腥的记忆。
他的身影在月光下迅速远去,消失在城市的茫茫夜色之中,只留下空荡荡的建筑工地,和那被混凝土掩埋的罪恶秘密。
白玉羊角杯回到了极恶总部。
她的脚步略显疲惫,但眼神中却透着难以掩饰的兴奋与满足。
手中紧紧握着的,正是从彼得鲁斯权杖那里夺得的神秘物品,此刻它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琥珀空刃正坐在大厅角落的一张椅子上,小小的身躯蜷缩在宽大的座椅中,显得格外惹人怜爱。
他那双灵动的眼睛,虽然还带着年幼的懵懂,却隐隐透着一股灵性。
没有开发的大脑还无法支持琥珀空刃原本记忆的世界观,只能随着年龄一点一点的来。
当白玉羊角杯的身影映入琥珀空刃的眼帘时,他原本安静的小脸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那笑容纯净而真挚,没有一丝杂质,仿佛能驱散世间所有的黑暗。
“呀!”琥珀空刃兴奋地叫了一声,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向着白玉羊角杯的方向挥舞着,嘴里还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似乎在急切地呼唤着她。
白玉羊角杯看到琥珀空刃的那一刻,冷峻的面容瞬间柔和下来,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
她快步走到琥珀空刃身边,轻轻蹲下身子,将手中的物品小心地放在一旁,然后张开双臂,将琥珀空刃紧紧拥入怀中。
“琥珀空刃,好久不见。”白玉羊角杯轻声说道。
琥珀空刃用力地点点头,小手紧紧抓住白玉羊角杯的衣角,嘴里不停地嘟囔着,不灵巧的舌头让他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字。
白玉羊角杯轻轻抚摸着琥珀空刃的头,感受着他柔软的发丝。
“你看我把谁带过来了,我们的好朋友,彼得鲁斯权杖和塞弗尔瓷器,他们应该也很想你。”白玉羊角杯说着,拿起那两样东西,在琥珀空刃面前晃了晃。
琥珀空刃好奇地看着那件物品,眼中闪烁着光芒。
他伸出小手,想要触摸它,却又有些害怕。
白玉羊角杯笑着将物品放在琥珀空刃的手中,说道:“别怕,这是属于我们的宝贝。”
琥珀空刃紧紧握住那件物品,感受着它传来的奇异力量。
白玉羊角杯看着怀中懵懂的琥珀空刃,眼中满是期许,低声说道:“不着急的,我们还有两个目标呢。只要杀了那两把‘钥匙’,我们的计划就能顺利实行了。等你长大了,就可以直接看到姐姐给你打下的那片大业了。”她的声音轻柔,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琥珀空刃似懂非懂地看着她,小脑袋歪向一边,随后竟扭动着小身子,直接爬着背对着白玉羊角杯。
白玉羊角杯见状,无奈地“嗐” 了一声,轻轻摇了摇头。
但眼中的宠溺丝毫未减,她伸出手,轻轻戳了戳琥珀空刃肉嘟嘟的后背。
白玉羊角杯轻轻哼笑一声,眼神中满是不屑:“按照人类那些编剧的套路,我们这样的存在,该是多么可怕又神秘未知的东西啊。可偏偏,这故事的走向,轮不到他们来写。”
就在当天早上,一架从巴黎飞往大夏的飞机缓缓降落。
舱门打开,人面陶罐匆匆下了飞机,而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直奔警局报警。
消息很快传到了大夏无限流总部,相关人员立刻赶到警察局。
此时,人面陶罐正坐在观察室里,神情紧张又焦虑。
马成大步流星走进观察室,看着人面陶罐,脸上带着几分调侃:“哎呀,我可是头一回见到有‘钥匙’主动来投诚的呢。”
人面陶罐警惕地看着马成,语气生硬:“你们要是不保护我,我就去联合国寻求庇护。”
马成冷笑一声:“呵,你恐怕还不知道吧,联合国里也有极恶的人渗透其中。”
“什么?”人面陶罐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
马成撇了撇嘴,继续说道:“人家胆子可大了,之前给那东西做身体检查的时候,抽血一验,发现是个克隆人。现在只要一有会议,他们就能光明正大地去参加,还在会场前面摆了个跟其他国家一样的小牌子,就写着‘极恶’,简直明目张胆。”
人面陶罐眉头紧皱,思索片刻后说道:“如果你们大夏没办法保护我,我就去找美国。”
马成忍不住笑出声来:“呵,那你尽管去试试。之前我们要去抓极恶的人,美利坚护着他们,简直就像护着亲儿子似的。你知道吗,极恶的前总部,就在美国。”
人面陶罐听后,顿时语塞,沉默不语。
马成收起笑容,一脸严肃:“你既然来投诚,我们肯定会负责保护你,但你得把你知道的消息都告诉我们。”
人面陶罐抬头:“你们真的一定能保护我吗?”
马成看着他,表情戏谑:“你这话说得挺搞笑的,不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