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他眼角余光瞥了一眼电梯内的惨状,仅仅一眼,便吓得他寒毛直竖,再也不敢多看一眼。
实际上,郑义此时内心亦是紧张万分。
尽管他并非初次经历生死搏杀,上次在抓捕银行劫匪时,愤怒之下也曾开枪击毙一名头目,但像今日这般手起刀落、刀刀致命、血腥虐杀的场景,他还是头一遭面对。
若不是因为体魄得到强化,能够更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恐怕此刻他的双手早已颤抖得如同帕金森一样无法自持。
然而,郑义并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这些人一看便是恶贯满盈之徒,平日里定没少为祸群众。
随即,他冷冷地扫了吴良一眼,语气不容置疑地说道:“张龙在哪?带我去见他!”
吴良哪敢有丝毫的违抗,连忙指挥手下小弟们让开一条道路,毕恭毕敬地将郑义引至张龙所在的房间。
一路上,郑义始终拎着那个身高一米九的打手,任由他的身体在地面上拖出一道长长的血迹,留下一路触目惊心的痕迹。
进入包间后,张龙尽管被郑义的模样吓得几乎魂飞魄散,但身为老大,他还是强忍着生理上的不适,故作热情地想要起身相迎。
然而,郑义眼中寒芒一闪,狠狠瞪了他一眼。
这一眼仿佛具有实质般的威慑力,竟让张龙生生止住了脚步,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震慑。
紧接着,郑义猛地将一米九的打手提了起来,手中匕首紧贴着他的脖颈。
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际,手起刀落,一道血口在打手脖颈处豁然裂开。
刹那间,鲜血如泉涌般喷出,一米九的打手此时已经从昏迷中醒了过来,他惊恐地瞪大双眼,双手拼命捂住伤口,试图阻止鲜血的流淌,但身体却因剧痛而剧烈挣扎着,场面触目惊心。
然而,一切挣扎都是徒劳,鲜血依旧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汩汩涌出,他的意识也在这一刻逐渐模糊。
恍惚之中,他仿佛看到了那些曾经被自己残忍伤害的人,化作一道道冤魂,张牙舞爪地向他索命。
恐惧与忏悔在他的心头交织,最终,他的双眼彻底失去了光彩,身体无力地瘫软。
郑义轻轻一松手,一米九的尸体便如同破败的木偶般直挺挺地摔倒在地,发出了一声沉闷而令人心悸的声响。
这一记下马威,犹如一记沉重的铁锤,狠狠地撞击在众人的心头,带来了极强的冲击力。
目睹眼前这一幕,张龙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尽管他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恐惧,但双手还是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他清楚地感觉到,眼前的这个郑义,若想要取他性命,简直就如同探囊取物般容易。
然而,郑义却仿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面无表情地坐在张龙对面的沙发上,脚下随意地踩着一米九的尸体,眼神冷漠地注视着张龙和吴良。
这两人平日里仗着势力作威作福,如今第一次被人如此欺压,一时间竟手足无措,完全不知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局面。
郑义漫不经心地开口说道:“不是要谈生意吗?怎么,你们都不打算坐下吗?”
“哦,对,对,谈生意,坐下,快坐下。”
吴良连忙挤出笑脸,伸手搀扶着张龙,在沙发上缓缓坐下。
他的眼神始终不敢与郑义对视,满是畏惧之色,仿佛郑义是一头择人而噬的猛兽。
郑义眼神冰冷地直视着张龙,语气淡淡地问道:“张龙,是吧?叫我来,却又派这么多人来对付我,这就是你们做事的风格吗?”
张龙此时已被吓得六神无主,只能强挤出一丝笑容,声音干涩地说道:“误会,兄弟,这都是误会。小弟们领会错了我的意思。”
郑义心中自然明白,这哪是什么误会?若自己没有这身过人的本领,此刻恐怕早已双腿残废了。
不过,他还是故意给了对方一个台阶下:“哦,原来是误会啊,那可真是不好意思了,我这一时失手,让你损失惨重了。”
“没有,没有,阿义兄弟,这都是他们自找的。”
张龙连忙摆手,脸上堆满了虚伪的笑容,但眼底深处却隐隐闪过一丝怨毒之色,仿佛随时都可能爆发出来。
他心底却暗暗发誓,一旦得到制毒师,就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除掉郑义,以绝后患。
随后,张龙强装镇定,带着郑义换到了一个更为隐秘的包间,终于将话题切入了正题。
他尽管内心虚弱不已,但还是努力保持着不卑不亢的态度,“兄弟,咱们之前说好了要认识一下制毒师,他今天没跟您一起来吗?”
郑义冷哼一声,眼中满是嘲讽与不屑:“哼,就你们这副德行,估计我就算带了制毒师来,要是我没这两下子,今天恐怕就是另一个结果了吧?”
张龙额头上冷汗直冒,声音中带着几分惶恐:“不会,怎么会呢?我们可是最讲信誉的人了,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来。”
“你们讲信誉?哼!我看独占制毒师,然后杀了我,才是你想的吧?”郑义目光如刀,直直地刺向张龙,仿佛要将他的心思看穿,揭露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张龙被郑义一语道破心思,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但他仍强作镇定,嘴硬道:“怎么会,兄弟,今天你真的是太误会我了,我可不是那种人。”
郑义懒得再与他多费口舌,直接了当地说道:“误会?好,那如果我说,我就是制毒师,你敢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