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日暮表示知道了,摆了摆手就让人退下了。
那日沈日暮派人跟踪两人,终于在一片菊海里找到了晕过去的叶溪亭,不顾刚包扎好的伤口,起身就去把人捞了出来。
沈日暮看着梦魇的叶溪亭,轻轻触碰了她的掌心。
沈日暮把袁谦叫了过来,他害怕吵醒叶溪亭,于是低声问道:“当初在军营,叶溪亭和姜离淮是怎么回事?”
袁谦会错了意:“她应该不知道末将是殿下的人,不过保险起见,殿下可以趁机杀了她。”
沈日暮的脸冷了几分,他垂眸把玩着叶溪亭的手:“不必……出去就说,姜离淮强行越狱,慎端公主亲手斩下了他的头颅。”
袁谦一愣,他不确定的抬眼看向阴晴不定的沈日暮。
沈日暮此举,是要洗脱叶溪亭带着犯人姜离淮逃跑的事实。
“袁副将……不,现在是原鹿边袁主帅了,本王留她还有用,你不必担心。”
袁谦得了官职自然高兴,他不再多嘴,笑嘻嘻地离去了。
……
“叶溪亭,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最后一次机会。下次,抓到了,我就不会放手……”
沈日暮低头吻了吻她的指尖。
直到沈日暮离开,叶溪亭才从装睡中醒来,悄悄爬了起来。
她光着脚在室内寻找被沈日暮抢走的那把匕首,却一无所获。
叶溪亭有些不甘心,突然感觉自己的脚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她连忙低头去看。
红玛瑙已经从匕首上脱落了下来,一块块碎在了地上,反射着太阳的光。
匕首的已经断了,叶溪亭捡起最大的一块玛瑙揣进包里,毫不犹豫地跳窗离开了。
谢砚之在老地方等她,他看着颓废的叶溪亭,有些吃惊道:“连你也没救下姜将军?”
叶溪亭察觉到了不对劲:“什么叫我也没?”
谢砚之恢复了一贯的清冷神态:“……公主以为只靠真心,就能收服我吗?”
谢砚之拿出了剑朝叶溪亭刺来,她连忙避闪,随手捡来一块石头朝谢砚之砸去。
谢砚之躲过,他冷笑:“叶溪亭,你已经没有用了,受死吧!”
冷剑袭来,叶溪亭徒手接下一剑,生生调转了剑尖的方向,直接刺进谢砚之的心脏。
“我是不是给了你能够杀了我的错觉?”叶溪亭唇色苍白,把谢砚之踹到了岩石之上。
谢砚之咳出一滩血,看着一身白衣的叶溪亭,有些恍惚:“叶溪亭,你的命真好啊……怎么杀都杀不死啊。”
叶溪亭冷漠地上前走了几步,她踩着他的脑袋,俯身捡起了那把剑,再一次刺穿了他的躯体。
“确实……你说的对,真心是无用的。”
叶溪亭想起明苍,想起袁谦,还看向了眼前这个半死不活的谢砚之。
哪一个她不是付出了真心,哪一次不是身心俱疲。
叶溪亭又补了几刀,确定谢砚之死透了,才吹了声口哨。
与她征战沙场多年的足訾听声寻来,叶溪亭翻身上马,就要动身前往安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