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证据,华刺史一定有齐老爷的把柄。”叶溪亭笃定。
姜离淮不疑有他,在书房里翻箱倒柜起来。
“……找到了!”
叶溪亭找到一个木箱,虽然箱子上了锁,但她一拳就把盒子打了个稀巴烂,还是取出了里面的卷宗。
拿到钥匙姗姗来迟的姜离淮看到眼前这一幕,还是把钥匙折成了两半。
里面有齐老爷贪污受贿的事,虽说不是什么大金额,但要是这些证据传到皇帝那 ,齐老爷被革职是难免的了。
“行了,撤退。”
可能是叶溪亭一拳的声音太大,惊动了守卫,四周的人都围上了他们。
“打晕就行,别伤人。”姜离淮嘱咐道。
叶溪亭点点,几招就把人撂倒了。
华刺史第二天一早就去衙门那里报了官,说自己有重要的东西失窃了,还望帮他找到。
叶诗婷跟姜离淮面不改色的站在县衙老爷旁边,听着华刺史说自己昨晚府中遭到了怎么样的浩劫。
凶手就在眼前,而刺史却什么也不知道。
“他好能扯啊,我们俩可没炸他鱼池。”叶溪亭小心翼翼凑在姜离淮耳边说道。
“嗯,确实。”姜离淮点了点头。
两人如同上学时期交头接耳的同窗同学。
等到华刺史走了之后,叶溪亭才对着郡守说道:“齐飞之案我已有结果。”
郡守大吃一惊,让叶溪亭细细道来:“叶姑娘请说。”
“其实事件很简单,齐飞杀了华司,而华司杀了吴梓。”
“嗯?姑娘怎么这么说。”
“吴梓的尸体上有许多乌青,说明他生前过得并不好,还经常遭受同窗的打骂,而这个同窗就是华司。华司不小心失手杀了吴梓后,想毁尸灭迹却被齐飞看见。”
“嗯……姑娘这么说,怕是没有证据吧?”郡守已经不敢听了,因为此事可能涉及刺史的名声。
“我亲口问的齐飞,还能有假?”叶溪亭微微挑眉。
原来叶溪亭昨晚不光夜闯了华府,还夜闯了齐府。
“这是证据。”叶溪亭将手中的证据放在齐飞床边。
“现在我想知道真相。”她平淡的坐在床边,看着双眼瞪大的齐飞。
“呵,真相,知道真相以后你还会继续查吗?”
他闭上了眼睛,面色惨淡。
叶溪亭不可思议的眨了眨眼:“你在质疑我?你要是闭一辈子的嘴,不光是吴梓会白死,你也是白杀。”
“……我说。”齐飞叹了口气还是妥协了。
“我那时看到他对吴梓拳脚相向,出手去制止了他,自己却引来灾祸。”
“他一日不小心拿砖头拍在了吴梓的头上,吴梓死了,还叫我去把他的尸体给推到水里,等冬天到了,就无人会发现了。”
“懦弱的我还是去做了,我看着他满是淤青的身躯泡在冰冷的湖水里,有些愧疚。”
“没了吴梓,华司就一天一天的打我骂我,有次我实在承受不了了,就告诉了夫子。结果夫子转头就告诉了刺史,刺史知道了华司杀人的事,却要我去背锅。他拿我父亲的把柄去威胁我父亲,说如果以后东窗事发,我必须替华司承担一切。”
“我当然不乐意,我父亲犯的错为什么要我承担,所以我就杀了华司,我把他引到湖水边,那个冰面上有渔民为了钓鱼凿出来的洞,把他推了下去。”
“我是看着他死的,他拼命叫着救命,却忘了,我也曾经这样,他对着我拳脚相踢的时候,我也对他喊过救命,可他没有心软。”
“所以我也没有。”
“真可笑啊,如果我一开始就反抗,是不是就不会落到如此绝境。”
他说完话,泪水就落了一地。
……
叶溪亭复述了一遍齐飞的话,看了一眼大汗淋漓的郡守。
郡守有点不敢接下这个案子,这里面涉及的官员实在是太多了,他害怕一个不小心把自己也搭进去。
有些时候叶溪亭真的不想承认官大一级压死人的道理,但她还是搬出了自己的救兵:“如果你背后有姜离淮将军撑腰呢?”
叶溪亭推出了姜离淮,双手撑着他的肩从他背后探出脑袋看向郡守:“怎么样?郡守大人心动了吗?”
郡守瞬间来了底气:“好!叶姑娘,我们这可是为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