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连叶小姐都无法解决的事,那得是有多危险。郡主千金之躯,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严菱挑开他阻拦的手,她看了眼展钰,笑道:“担心我?那你和我一同去。”
“不行,这北卞军不可一日无将。以叶小姐的才干,一定还可以再多撑几天。此事还需再议。”展钰拒绝的很干脆。
“……表妹若是信任我,”一旁的沈日暮终于开口,“我能去。”
严菱思考了一阵,还是同意了,她将太后手令交给寒轻,嘱咐道:“替我向她问好。”
……
叶溪亭听完全程也没再说什么了。
刚刚要是来的是严菱,面对那一群带刀的侍卫……叶溪亭不敢想。
“寒轻,辛苦了。你已经做的很好,先睡会觉吧。”叶溪亭摸了摸他的头,对着他笑了笑。
寒轻点了点头,小声说道:“我可以靠着小姐稍微睡一会吗?”
“当然可以。”叶溪亭笑的很温柔。
沈日暮若无其事看了眼温馨互动的两人,咳嗽一声说道:“这一路赶来确实是舟车劳顿。”
“论迹不论心,还是多谢二皇子赶来,溪亭感激不尽。”她给了一个非常中肯的答案。
几人到了地牢,沈日暮主动拿出令牌,带着一干人走了进去。
林木和林环冰被关了起来,林环冰身上的药效过去了,细细回想才发现上了叶溪亭的当。
“叶溪亭!你想要如何!”林环冰从铁杆中伸出手来,想掐死她。
“你杀害自己母亲还问我?你有没有脸啊?”叶溪亭不甘示弱抬脚踩上了他乱拽的手。
林环冰哈哈大笑,他的青筋暴起:“那个婢女?她只是我父亲的家具,我摔碎一个家具又有什么罪!”
“寒轻你先出去。”叶溪亭冷了脸,一脚把牢房的大门踹开。
她一把抓起林环冰的衣领,来来回回把他的脑袋拼命往地上撞。
“贱人!疯子!”林环冰还在撕心裂肺的咒骂叶溪亭。
血液混着脑浆全部流到叶溪亭手上,她也依旧是漠不关心的神情。
直到林环冰的声音小了,叶溪亭才停下手来,她一脚踩在他的破损的头上,语气倒是平静:“只有你是你父亲趁手的工具。”
寒轻早就听话离开了,沈日暮看完了还夸了一句风雅,只有安平一副被她吓到的模样。
林木倒显得镇定自若,他坐在草席上不动泰山。
“老朽已是油尽灯枯,人证物证俱在,你们又来干什么呢?”
安平缓过神来,她摘下帷帽,怒道:“自然是,亲手杀了你。”
“我与你又是何怨何仇?”林木不解,他一生欺诈的人也太多了,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也正常。
“不用和他废话,杀了就是。”叶溪亭冷声道。
“这罪名还未定下,叶姑娘就急着灭口?”林木沉郁的声音传来。
叶溪亭摇了摇头,指着自己踹地破烂的门说道:“试图越狱,就地格杀。我证据都给你做好了。”
林木被叶溪亭的无耻给气到了。
叶溪亭又笑了笑:“林老爷是不是在等暗镜教的人?放弃吧,你真以为珍宝阁走水是意外吗?”
昨日她看慕长风因没有足够的钱买下那把绝世宝剑而郁郁寡欢,她反手就买下来送给了他。
慕长风心思单纯,再加上飘渺山与暗镜教水火不容,叶溪亭稍微花钱引诱一下,慕长风就自信地冲上去做了。
“哦,我知道了,你等着北魏的人吗?你根本不是商贾之人,三十年来藏匿南流,建造珍宝阁,也只是为了获取情报吧?”
“既然你已经猜到了,多说无益。”
“安平动手吧,我也困了,回去睡了。”
叶溪亭喊了一声“寒轻”,就带他走了。
今日之事在她意料之中,她老早就把柳阴和洛月华安排在了外面的客栈。
她攥紧小罐子,兴高采烈的回了梅香客栈。
叶溪亭刚出现,洛月华就死死抓住了她的袖子。
“姐姐不好了!柳先生被人……追杀,直到现在都没回来。”
叶溪亭有些气急攻心,加上最近忧思过度,竟直接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