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夜风带着一丝凉意扑面而来,让他略感清醒。
魏迟望着窗外的月色,心中默默思索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他知道,魏国公府不会轻易放过他,而他也不想再被家族的枷锁束缚。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陈清漓轻声呢喃,似乎在梦中呼唤他的名字。
魏迟微微一笑,转身回到床边,轻轻握住她的手,轻声说道:“我在这里,别怕。”
陈清漓微微蹙眉,似乎在梦中也感受到了他的安慰,渐渐平静下来。
魏迟再次起身,走到桌边,点燃了烛台。他取出一封早已写好的信,放在烛火上轻轻点燃。
看着信纸在火焰中化为灰烬,他微微皱眉,心中暗道:“有些事情,终究还是要自己来解决。”
他回到床边,轻轻躺下,将陈清漓的手握在掌心,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放松下来。
然而,他的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出魏国公府的种种画面,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像从前那样置身事外了。
“咚咚咚!”门外响起了轻柔的敲门声,魏迟回过神向外走去。
都这个时候了,敢来打扰他的除了陈清漓也就只有他弟弟魏迁了。
魏迟打开门,见果然是魏迁站在门外,他没有丝毫的惊讶:“阿迁,这么晚了,怎么还没休息?”
“哥,你以后还走吗?”
魏迁静静的看着他,眼中没有露出丝毫的情绪。
但魏迟知道他这是没安全感了,毕竟他们两人在国公府互相扶持多年,自己却一声不吭消失了三年,他就算是埋怨他也是应该的。
“你别多想,如今我领旨留京而你大嫂又有了身孕,没有个三年五载是不会走的。”
魏迟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拍魏迁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安慰,“阿迁,你放心,这次回来不一样了,我会陪在你身边,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突然离开。”
魏迁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释然。
他低下头,声音有些低沉:“哥,国公府那边你别担心,我明日就回去,定不会让他再来找你的。”
这个他指的是谁两人心知肚明,毕竟魏国公干的确实不是人事。
当初他的原配国公夫人生魏迁的时候难产去世,他出了服丧后便直接娶了新妇。
当时的魏迁因为害死了娘亲被认为克亲,从出生后便直接被扔给了奶娘。
那年的魏迟也不过是个几岁的孩子,除了上学堂和练武,便都在魏迁的院中照顾他。
魏迁小时候长的玉雪可爱,两个妹妹时常欺负他,但是两人敢怒不敢言只能忍下了。
这些年特别是魏迟“去世”的这三年,魏迁飞速成长,看似稳重了很多,但魏迟却知道他只是把真实的自己,深埋了下去。
“阿迁,你这些年受苦了。”
魏迁心疼弟弟,却也感慨他的成长,一时之间内心五味杂陈。
魏迁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魏迟:“哥,我没事,这些年虽然不好过,但有你在,我就觉得心里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