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也在这里？”
九层楼上，林澈看向窗边那道风华绝代的倩影，连忙拱手行礼。
姜离此时没有穿帝袍，而是穿着长长的裙子，裙摆已经是拖在木板上。她抬起雪白的脖子，眺望远方。
似乎对于林澈的到来，她并没有意外。
“冠军侯，你跑这大乾书库倒是勤快。是来找你的师傅吗？”姜离回过头来，那一张俏脸，当真是美得让人感觉到窒息。
“陛下，我没有师傅。那，那个纵横天命人真没有收我为徒……”
林澈说完之后，自己也觉得底气不足。毕竟他总不能说，我修炼提升这么快，全是因为我和系统一同努力的结果吧？
现在只怕所有人都认定了，他能突飞猛进，一日千里，就是那位号称代天巡狩的第一强者亲自指点他了。
甚至，林澈自己也都认为，这样更加合理。
“收不收，不重要。重要的是，将来你也会来杀朕吗？”
“啊？陛下，您代我恩重如山。微臣这条命都是你救的，微臣绝对没有生出过这种想法。微臣只会追随陛下左右，一同守护大乾啊。”
林澈说这话的时候，情真意切，毕竟他还真的没有想过要杀女帝。
两人并没有什么仇怨。
而且，就目前姜离的国政来看，她做得很好，为什么要杀她？
姜离定定地看了林澈一眼，过了好一会才开口道：
“如果朕有一天被杀了。你说，这个皇位谁来坐最合适？”
林澈表情凝固，哪里敢胡乱回答。
女帝问你，你还真说啊？
这种问题随时都会被杀头的。
姜离似乎也猜测道林澈不会回答，她只是沉吟道：
“如果朕死了，最有可能坐上皇位的应该就是武亲王——姜尚武。”
“至于第二个人，想必你也知道。”
林澈仍然没有回话，心中一阵吐槽。
双皮奶啊，我们可不可以就聊一点擦边的？你跟我说这种皇族内部斗争干什么？
我现在自保也困难。
你跟我说这个，是不是越界了？
武亲王这种大佬要夺位，我也帮不了你啊。你们神仙打架，可千万不要祸及老臣啊……
“陛下多虑了。微臣小时候也学过算命，陛下的命格，如天上烈日，无人能挡。这大乾，往后无数岁月都需要陛下亲自操劳，辛苦是避免不了的。”
姜离眉毛一挑：“哦？你还敢算朕的命格。就连阴阳家的阴主，阳主，他们也不敢算朕的命格。你还真大胆。”
卧槽。
女帝的角度都这么刁钻的吗？
“陛下，臣有罪，臣失言了。本以为想跟陛下同仇敌忾，想不到祸从口出。还好是在圣明的陛下面前，要是在大殿之上，臣是百死难赎罪了。”
“好了好了。不用这么紧张。”
姜离看到林澈这个模样，顿时感觉索然无味，她干脆道：
“你师傅不在，近期都不会出现在大乾。你回去吧。”
“这个……陛下。我真不是他的徒弟。而且，我是过来学武的。微臣感觉随时可以突破，想要找真元境的功法……”
“随便吧。”
姜离不再多说，重新转头回去，看向窗外，看向那遥远的天空。
接着身形一闪，几乎就是凭空消失了。
这种接近于原地消失的手段，还真让林澈羡慕。
“迟早有一天，我也要学会瞬移。”
林澈羡慕地说了一句，就没有耽搁，开始在书架上翻看真元境的秘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