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百姓们平常聚集的地方,每天都聚集着人。
他们想谈论,又害怕谈论。他们怕谈着谈着,就成了真。
气氛很不对,这是没法的。常定县城好不容易恢复起来的活跃气氛,也没了。
这导致那两个治理人员,天天在刘仁杰面前唉声叹气,叨咕着,兵部太急了。
礼军的兵部急不急,刘仁杰不知道,他只知道,这是必然结果,贼人布局那么久,不会只为这三个县域。
刘仁杰待在常安县城,并不是干等着,他也在探听着消息。
在外面是很难探听得到消息了,因为如今,常安县城的百姓们,不太敢走动了。
商家们也停止了运货,都在等着,有些商家已暂时离去。
于是,刘仁杰把探听消息的对象,放在了天天来叨扰他的那两人身上,刘仁杰想得很简单,这两位,不能让他们白叨扰了,得让他们付点利息。
那两人付的利息,含金量很高。他们告诉刘仁杰,其他的两路贼人队伍,也出动了。
而且,他们的消息,很具体。
蒙县方向的贼人队伍,出动的人数不多,他们的出动,想来是象征性的。
常德县城方向的贼人,全员出动了,常德县城里只留下了少数贼人看守。
这两人没意识到,这些消息要是传到官兵那里,将是官兵的神助攻。
这也表明了,这两人很是相信刘仁杰,他们不相信刘仁杰是官府的人。
刘仁杰还真算不上官府的人,所以他不急于把消息传出去。
那两人也不是蠢人,他们事后也后悔多嘴了,便时常盯着刘仁杰。
不过他们放心了,刘仁杰的举动让他们放心了,刘仁杰一如往常。
所以他们与刘仁杰,还是经常混在一起。
贼人的第一场攻城,还是吴小伟带回来的消息。
吴小伟述说的当场,那两个治理人员也在。
“礼军开始攻城了,只见礼军出动了两个方阵的队伍,抬着攻城梯,向着镇雄县城的城墙冲去。”
“那官兵呢,他们没攻击我们礼军吗?”一个礼军的治理人员急不可耐的插嘴问道。
“官兵当然也攻击了,官兵向着礼军射击,射倒了一些礼军。只是官兵弓箭手好似不多,谢倒的礼军不多,礼军冲到了城墙下。”
“我们礼军攻上城墙了没有?”
“礼军架起了攻城梯,但是官兵抵抗顽强了起来,双方都有死伤。礼军见不好攻城,便暂时鸣金收兵了。我看,礼军定是待日后,再全力攻城。”
“应该是这样,我们礼军第一次攻城,肯定先试探一二。这第一次就能冲到城墙下,破城指日可待。”
两人带着满意的表情离去了,他们虽然没亲眼见到礼军的勇猛,但是他们听到了。
待两人离去后,刘仁杰和吴小伟再分析起来。
“杰哥,礼军试探攻城是无疑的,只是,官兵的守城,似乎布置得不足啊。”
“战争的事,虚虚实实,不能那么判断。如果贼人是全员压上,官兵还是那么防守,那才真的是防备不足。”
“杰哥,你的意思是,官兵在隐藏实力?”
“不知道,我也不能确定,官兵怎么去布署,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我们也不用去猜。有一事,你想办法传给马毅。蒙县的队伍,贼人出动的不多。中路的队伍,贼人全员出动了。消息送去后,让他自行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