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衡愣了愣,随即点头,“应当有。”
想到某个点,傅雪雁开口道,“白兄,你先走吧,我想一个人在这里待一会。”
白衡似乎察觉出她要做什么,却也不拆穿,缓缓点头就要离开。
就在这时,傅雪雁突然喊住他,“白兄,外头若是有什么风吹草动,还要麻烦你告知了。”明白她的意思,白衡用力地点头。
白衡走后,傅雪雁独自在思过阁四周打量,找了一圈,终于是找到了偏门。
她大步上前,用力一推。
果然,没有任何阻力,一下子便能轻松推开。
下意识转头查看一番,确认无人之后,她这才进门。
朝着里头缓慢走入,傅雪雁发现这思过阁虽名义上是为了让旁人闭门思过制造的,但里头却摆着满满的书籍,看起来反而更像是藏经楼。
往里又走了两步,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引去了她的注意力。
“墨渊!”她突然呼唤道。
彼时正沉迷书海之中的男人,听到熟悉的呼唤,下意识抬头,二人视线交汇,傅雪雁很快便来到他的面前。“娘子,你怎么来了?”
“你还问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傅雪雁皱眉询问,眼里带着几分质问。
想起方才杜胥说的话,再看看眼前男人的状态,她更加确定,这一切他很可能确实很早就知道了。
可是这到底是为何呢?
若是早已得知,为何偏偏不防,却要任由自己陷入这漩涡之中?
她着实想不通。
“娘子,想必你能来这里,很多事情应当从白衡那边得知了。一切就是他说的那般,我被陷害了。”
虽嘴上说着这样的话,但墨渊的神色实在太过平静,平静得好像此时此刻他说的一切都是旁人的故事。
这一切,通通于他无关。傅雪雁见状,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是何态度?”她声音骤然变冷,“方才杜先生便同我说明,这一切你早就知道,可你依旧仍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墨渊,告诉我,你到底打的什么注意?”
傅雪雁一把推开他,走向旁处,眼里的柔光消失不见,取代而之则是面对旁人一般的冷光。
这一切,她必须要个解释!
“我就知道,先生脾气向来暴躁,有些事情若是察觉,定然会气到口不择言。娘子,你果然是知道了。”尽管情况糟糕,但他依旧冷静。
“你还好意思说?”傅雪雁呵斥道。
“墨渊,你可知道,早晨你前脚进考场,后脚我便遇到李文。从他的言语行动之中,我一下子便察觉出来,这次考试他有预谋!”
“时间太仓促,我怕来不及便径直去寻了杜先生,可始终寻不到他,直到寻到他就已经得知你作弊买文书的事情了!”提到方才的种种,向来冷静的傅雪雁,竟不由自主地激动起来。
“从头到尾,所有事情我都是从旁人口中听来,可你呢?一言不发!就连一句话都未留给我?”
“墨渊!你可真把我当成你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