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周琦君看不透穆云舟的心思，就连陈子晴也想不通，穆云舟为何会如此维护苏欣染。
纵使苏欣染和穆云舟曾经彼此深爱过。
但陈子晴依旧记得，他们现在已经离婚了。
思来想去的，陈子晴还是找机会私底下去见了穆云舟一面。
她是以谈合同的借口约见穆云舟的。
可坐在咖啡厅里，看着对面神色淡然自若的穆云舟时，陈子晴心里面的情绪也有些复杂。
她紧紧地攥着自己的衣袖，满脸都是凝重的意味。
“穆云舟，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突然听到这话时，穆云舟未免有些不解。
他缓缓地抬起头看过去，只点头示意一二。
“有什么事情你尽管问就是了。”
话虽是如此，可真正与穆云舟对视的时候，陈子晴总是止不住心中繁杂又混乱的思绪。
她眉头紧锁着，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我……”
不知究竟是过去了多久的时间，穆云舟平复着心情，再次温声细语地开口说道：“我想咱们之间，也没必要兜圈子。”
听穆云舟这么说，陈子晴最终还是沉沉地叹息一声。
她毫不犹豫地点点头，直言不讳地说道。
“穆云舟，你和苏欣染当初不是已经离婚了吗？你为何……为何现在还打算把她留在你的身边？”
“你难道就不害怕这种事情传出去，将来会影响你的名声？”
“更何况，据我所知，苏欣染从来都不是什么善茬，她迟早有一天会将你彻底毁了。”
陈子晴面色凝重，又因为担心顾虑穆云舟的情况，按耐不住地将心中所想，一股脑地全部都说出来。
见陈子晴神色沉重的模样，穆云舟只是轻轻地摇摇头。
“说实在的，这是我的事情，其实跟你没有什么必要的联系，我如何决定，你也不用管。”
穆云舟之所以会神色冷淡地说出这种话，无非是因为他不希望陈子晴再对自己抱有任何期待和幻想。
从前陈子晴的心意，穆云舟已经明了。
但就算是这样，穆云舟也从来都没有打算与陈子晴维持任何不清不楚地联系。
“陈子晴，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咱们现在只能算是生意场中的合作关系，你说呢？”
一句话，将陈子晴心中的幻想彻底破灭。
她不由得苦笑一声，又低低地喃喃自语着：“是啊，咱们就只是合作关系而已，说到底，这一切都是我的痴心妄想。”
感慨过后，陈子晴很快收起了满脸的落寞。
她重新将合同推到穆云舟的跟前，调整好心态，又道。
“启辰之前提供给我们的程序设定很好，上级领导也表明了他们的态度，大家都愿意继续与启辰合作。”
“这是长达五年的合同，如果没问题的话，我想酒店后续的所有合作依然会留给启辰。”
说到这里的时候，陈子晴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笑容。
“接下来便预祝咱们合作愉快，穆总。”
这时候，陈子晴对穆云舟的称呼已经发生了转变。
过去的无数个日夜，陈子晴皆是期盼着她能够与穆云舟有机会进一步促进彼此的关系。
可陈子晴从来都没有想到过，二人之间会发生这么多。
但正是因为经过这么多事，陈子晴逐渐意识到，她就算再怎么执意坚持着，也不一定能够得到穆云舟的青睐。